凌子斐的随从见着茶摊的老板的怂样,将手中的剑逼近了几分,
“说,有没有看见画像中的女子?”
茶摊老板脖颈破皮,兵刃贴近皮肤的冰冷,隐隐约约可见血丝,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抖索,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有......真......真的没有,”
剑指脖子丝毫都没有撤退的意思,茶摊老板下意识的觉得又近了几分,脖颈的疼痛越发的显著,他心底七上八下,像是数千只老鼠在四处逃窜,一声高过一声,钝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气息随之紊乱,感觉呼吸都开始困难。
拿着剑的随从是凌子斐的副将刘也,自小入军营就跟着凌子斐,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凌子斐的军纪严苛,为人刚直,所以身边的人有严苛的纪律,绝不允许向黎民百姓动粗,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茶摊老板,没想到这么不经吓,就架着剑都能被吓唬至瘫软倒地,
刘也手中的剑还未收回,那茶摊老板突然手捧着心脏,匍匐在地剧烈喘息起来,
听到响动的茶摊老板娘丢下手中抹桌子的抹布,疾步上前搀扶茶摊老板,撒泼一样,拽着刘也的手,
“杀人了,当兵的仗势欺人,当街行凶,欺负老百姓,滥杀无辜,”
刘也收回剑呆了呆,随后看了一眼凌子斐,平时在战场杀人无数,也没有如此踟蹰过,
“将军,我没有动手,他自己突然倒地不省人事的,”
南奚欢愣了一下,准备抬脚遛走的脚步顿了顿,难不成古代也有碰瓷?她看了看茶摊老板的模样,双手捧着心脏,弓着身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这症状分明是受了刺激之后引起的心肌梗塞,如果没猜错,这茶摊老板必然有心脏病,
看样子,这要是不及时救治,很快就会心肌缺氧而死,
南奚欢只见那叫凌子斐的将军蹲下身,双手掐着茶摊老板的脸,伸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笃定道
“还没有死,”
刘也一下子有了底气,要抽出自己的手臂,
“大胆刁妇,竟敢讹诈将军,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抬出凌子斐的名号,自然是想镇住撒泼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不依不挠,见刘也挣脱了,只能转变方向,拽着凌子斐的裤腿嚷嚷道,
“大伙来评评理,当兵的了不起,就可以欺压百姓,什么将军的,”
本来四散的客人都好奇的回头张望,甚至开始围观起来,纷纷开始指指点点,南奚欢观察到茶摊老板的嘴唇已经青紫,这可是一条人命,再这样的耗下去,不急救可是要上西天了,
医者最大,
南奚欢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几步上前,动作瞬速的将茶摊老板放平解开腹部束带,
老板娘见状,不依不挠的要拽南奚欢
“你这人,做什么呢?杀人还雇凶啊,”
南奚欢沉声道,
“要救人命别说话,走开点,不要挡住空气流通,”她手中动作未停,头也不回的对着那一队人,“还愣住干什么,赶快去请医生,”
她摸了摸茶摊老板的颈动脉,对着老板娘道“他可有心疾?”
“我......我不知道啊,”
“他平日有没有说过胸部有疼痛的感觉,就是那种像紧缩、烧灼样的疼痛”
老板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好像有,”
那就对了,绝对是急性心肌梗塞,南奚欢抬高茶摊老板的头颅,检查了一下气道,双手按压在胸骨柄上,开始紧急的心肺复苏。
她虽然不是医生,但是该有的医学知识还是学的七七八八,心肌梗死的急救必须抓紧这六分钟,
隔得最近的凌子斐,一直都没有出声,他看着动作奇怪的南奚欢,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