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我给空若羽和空空盖好被子，独自去了外间。

“母亲，你不睡吗？”空空躺在床上一脸幽怨。

“快睡吧，祖宗，我去外间饮茶。”说完熄了灯我没有再看他。

夜深了，斑驳的月光映在我的脸上，理不出头绪我趴在桌子上无心睡眠。

“阿夏，我们谈谈！”是空若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到了我的身边。

“空空呢？”我抬起了头看着他。

“他睡了！”说完他拉着我进到空间。

空间里，我们对坐在石桌边久久都没有说话。

“阿夏，虚空里的王后你应该知足了，这是多少人终极的梦想都无法否极的。”空若羽终究是先开了口。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有太多的过往和放不下，你失言了。”我情绪低落，不想和他争辩。

“为了儿子，我不得不失言，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空若羽的话让我苦笑起来，他却变得气急败坏。

“论地位，论法力，论相貌我比那些人都要强，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你的脑子真是有问题。”

“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现在王位你已经得到了，是你失言了。”我很懊恼，明明是他失言了，现在却来指责我。

“好，我们换个角度想想，我遵守承诺的话你走了，空空会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你想过没有。”空若羽的话让我难过，对于孩子我确实觉得亏欠。

“那你让我带走他！”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如果你能给他更好的生活，那当然可以！”空若羽满脸嘲讽。

“你认为的好，和我的标准不同。”

“那我们不要用你的或者我的，用普世的标准，这样才公平。”他咄咄逼人，我大哭了起来。

“你看你明明清楚却还要犯傻而且让大家陪着你痛苦。”他揶揄着我，我更气恼了，站起来踢了他几脚。

“阿夏，别再胡闹了，你再这样会惹恼我的。”他抱住了我，我咬了他，他大发雷霆，一下打晕了我。一番施法，他将我的记忆清除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和谐幸福，儿子也不那么乖张。

对于这一变化，最先感知的是他大哥。

“阿夏，若羽和空空最近好像变了很多！”在花园里，我带着儿子散步迎面遇到了同样来游玩的大哥大嫂。

“大哥真会说笑，若羽和空空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他们父子最是相像！”我边说边抚摸着孩子的脑袋，他很顺从的依偎在我的腿上。

“空空长大了些当然更懂事了，别听你大哥的，他在开玩笑呢！”大嫂还是那样温婉，我认同的点点头。

“空空最近上课学了不少东西，确实比以前懂事了；若羽的脾气没有变，只是对儿子的要求有些高，经常要求他秉烛夜读，让我很心疼，可是他不让我去看他。”

“若羽已经让空空自己一个房间了吗？他才不到两个月！”大嫂有些心疼眼前的孩子了。

“是，我也觉得他还太小，可是若羽说慈母多败儿，不让我干涉他对儿子的管教。”我一脸爱怜，孩子一下飞到我的怀里撒起娇来。

“空空告诉大伯，是母亲好还是父亲好！”大哥看着变成绵羊一样的孩子一脸笑容。

“现在看来还是母亲更好些，父亲变了心。”空空的话让当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嫂子也爱抚了一下他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