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登杰满脸委屈的问,“还有啊?不会更让我难办吧?”
这下子陈四郎必须装作悲切的样子,“请老泰山原谅,今天中午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了我家羊群,托您的洪福小婿侥幸逃脱,就可惜那些羊羔无一幸免惨遭毒手。”
吴登杰愣在那小半会才幽幽说话,“丢了就丢了,也不值什么钱,人没事就好,哎,今天不是个好日子,破事一大堆。”
“小婿也感同身受,不吉利,很邪门。”
吴登杰睁着微红的双眼瞧着眼前才十岁的女婿,一时恍惚,等稍微定定心才说出今天喊他来家的事,“上午试百户路大人一直对你赞誉有加,想收你为徒跟着他学一些兵法政务。我就想问问你本人怎么想的?”
陈友明没有一丝犹豫就摇头,“感谢路大人的厚爱,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是那块料,别耽误了大人的赞画,还是请岳父大人帮小婿婉拒了。”
吴登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孩子傻了吗?多少人挤破脑袋的好事他连眼眨都没眨就这么放弃了,可瞧他幼稚的脸复杂的眼,把吴总旗给整不会了。
“既然你心意已绝,那就随你了。对了,刚才那疯婆子的话你可不要相信,前面是找来两个来预备着,可惜他们都时不假年,和小女没夫妻命啊。四郎,你相信什么‘克夫命’吗?”
陈友明都要笑死了,这老丈人还有这心结?鬼的什么‘克夫命’,老子是两世为人,梦里梦外都一直和命运抗争的主,还怕这子虚乌有的谶话?
“子不语怪力乱神,小婿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就好,我就倩儿一个女儿,真的希望她能有个幸福的人生。你这啥眼神,好吧,我就和你直说了,八年前去剿水匪伤了要害,不能再生了。贤婿,你能体谅一个做父亲的中年人的心情吗?”
陈友明被震惊了,原来如此,如此原来!我很佩服你,我的老丈人,换了我还未必能扛得住,“我能理解,我也是个做爸爸的人。”陈友明嘴里喃喃自语。
“什么?爸爸?你这孩子真淘气,才十岁的小孩做什么爹爹?”吴登杰又想气又想笑不愿多言。
陈友明也不再搭理他,院子里其他人都忙事去,只剩下翁婿俩在仰望星空,老吴在想水匪又来我该咋办?倩儿还小,小四郎还小,万一有个意外该如何是好?小陈在思我的小方特你长多大了,还有四个宝宝生了吗,几个男孩啊?梦还在继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梦里的人物越来越多,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纷繁复杂,我该如何自处?
此时一个下人过来传话,孺人问老爷何时吃饭?喝酒吗?
“四郎敢与老夫同饮?”
陈友明一拍瘦弱的胸脯,豪情万丈,“必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