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就是瞧着比从前瘦了,”李母一边缝针一边叹气,“定是孩子多给闹的。”
“孩子多还不好?要是孩子少你更发愁。”李文烨道。
李母一听这话就放下了针线,蹙着眉瞪着李文烨:“你有话直说!少曲里拐弯的!”
李母现在对孩子的话题很敏感,总觉得李文烨这是在暗戳戳讽刺自己之前闹着给儿子纳妾传宗接代的事儿。
李文烨还真不是这意思,被老伴儿这么一瞪,人都愣了,旋即反应过来,一脸无语:“你这是想哪儿去了?”
李母白了李文烨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补衣裳,半晌,突然问:“穆朗的调令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穆朗要调到直隶的吗?怎么突然调令又改了,调去……儋州去了?”
穆朗在陕西做了三年的知县,政绩颇佳,此次被调任直隶涿州任知县,虽然是平调,但是直隶却是京畿重地,虽然都是知县,但是实际地位还是不同的。
有了在直隶为官的资历,对穆朗日后仕途自然大有裨益。
外甥有出息,李文烨夫妇自然高兴,而且穆朗能来直隶做官,涿州到京师才多远,坐马车也就三四个时辰,说起来跟四爷在京郊的庄子离得就挺近。
离得这么近,往后穆朗跟李绘清表兄弟还能有个照应什么的。
本来想的是挺好,但是前几天,吏部突然改了调令,把穆朗从正七品涿州知县给任从六品儋州州同。
“对了,儋州在哪儿?”李母又问道。
李文烨叹了口气儿,道:“海南。”
“海……海南?”李母人都愣了,“比……比岭南还远、还得过海的那个海南?”
李文烨无奈地点点头。
李母倒吸一口凉气,愣了愣,然后忙不迭问李文烨:“老头子你说,是不是穆朗他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人给报复了?”
“哪儿有报复人还给升官的?”李文烨摇摇头。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