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南溪按在软榻上,解下她身上的披风。
他将大氅解下拿在手里,萧溟凝视着身前的南溪,半晌后叹息一声。
“伤都还没好,乱跑什么?”
他的语气中是责怪,但更多的是关心。
“我就是刚起来没见着夫君,有点担心。”
南溪起的时候确实不见萧溟的身影,但是她出来是为了找吃的,恰好在那片荒地看到萧溟练剑,她本来都看得入迷了,但是最后萧溟猝不及防的倒下,她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冲了上去。
等抱住他的时候南溪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只能硬撑下去。
平心而论,她对萧溟的感觉很复杂,这人吧,有时对自己温柔至极,好像要让人溺毙在他的柔情中,但是有时却是爱搭不理的,好像也不愿意看见她,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阴晴不定,南溪只是一个小宫女,也没那心思揣摩萧溟的心理,只能避而远之。
萧溟听了南溪的回答,心里无可避免的软了一瞬,但瞥见外面的茫茫大雪,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那抹柔软立时冰封了回去。
他掏出一个小药瓶扔到南溪身上,这是那天医师开出的金疮药。
“每天晚上涂抹一次。”
话落他转身离去,那身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没错,萧溟确实是落荒而逃,他想逃避,在头脑中满是血腥场面之时,南溪过来抱住了他。
淡淡的槐花香味好像在提醒他,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可是,萧溟独身了这么多年,突然来了个小姑娘过来说,她会陪着自己,他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