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官的话让臧质皱起了眉头,他蹲下身子,凑近被绑男人的脸庞,试图看清他的表情,然而,在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庞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轮廓。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重起来,被绑男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一般。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坚定和不屈的精神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宁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信仰。
过了一会,臧质与两名行刑官的身影在刑场上重新出现,他们的步伐沉重,铁索拖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尤为刺耳,其中一名行刑官手中捧着的黑色木质盒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盒子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着他们靠近,烛光将他们的脸庞照亮,映衬出他们严峻的表情,而在他们身后,就是前几天在城门口出现的那一具行尸走肉。它的皮肤苍白如纸,眼窝深陷,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生气,它的四肢僵硬,步履蹒跚,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前行。
刑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而恐怖,被绑的男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安,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操控这具行尸走肉的,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
然而,臧质似乎并不急于动手,他站在被绑男人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仿佛在评估他的价值,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就告诉我,你们魏军的粮草和城外部署情况,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被绑男人紧闭着嘴唇,没有回答。
臧质的声音在刑场上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他盯着地上的男人,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男子没有抬头,不过能从他颤抖的身体中感受到害怕。
“你以为你能以假乱真,从宛如铁桶的城中传递出情报?”臧质冷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
被绑的男人没有抬头,但从他颤抖的身体中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和不安,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祈祷自己能够逃脱这场噩梦。
“让你传递出情报的原因,就是想让长孙老贼知道我们的手段,想让他尽早撤军。”臧质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威胁和挑衅,“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把情报传递出去?此时的盱眙城里里外外围得宛如铁桶,连一只鸽子都飞不出去,你都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吗?”
男人没有回应,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这场灾难。
“行,我敬你是条汉子,来人,将那东西送过来!”臧质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厉,回头对着那两名行刑官吩咐道。
“诺!”两个行刑官异口同声的应道。
那具行尸走肉缓缓逼近,它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每当它移动一步,都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
男子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不知道这具行尸走肉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之间有一股液体顺着脚跟流下,他盯着渐渐走来的东西,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崩裂而出。
最终行尸走肉停在了男子的面前,它伸出的手指已经没有了完整的血肉,整个手臂上已经残破不堪,破烂的皮肉就如腐败的尸体,黑绿的恶臭液体随着手臂的抬高缓缓顺着胳膊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