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今非常乐意,顾斯今欣然同意。
上车的时候,顾斯今一只手拎了一个礼盒,楚青苑伸出手准备接一下,谁料顾斯今像扔垃圾一般,随手的把两个礼盒扔进了后备箱。
楚青苑也不是真的在意,只是随口一问道:“砸坏了怎么办?”
顾斯今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漫不经心道:“碎碎平安,那老东西还得感谢我呢。”
楚青苑道:“宴会一过,我就快去国外了。”
顾斯今静了静,他抬起手想要摸摸楚青苑的头,但是想到了楚青苑今天做了造型,于是他的手拐了个弯儿,放在了楚青苑的肩上,“我知道,你会变得很厉害的。”
楚青苑看向他,“舍不得我吗?”
顾斯今点了点头,“我舍不得,但是和我这点儿微不足道的情感而言,你的未来更重要,谁也没办法束缚你追求成功,没人有资格做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楚青苑这次没有插科打诨,“感动了。”
顾斯今垂着眼睛,“你要是感动的话,你就在国外别找对象。”
楚青苑品出了味儿,“你都没觉得我会同意你呗?”
顾斯今诚实的嗯了一声。
楚青苑气笑了,不想理他,合着以前说了那么多话是说给狗听的是吧?
顾斯今被两股情绪一激,理智瞬间不太清醒了,他把楚青苑的那声笑当成了默认,于是他更伤心了,垂着头,整个人就像一只抑郁小狗。
一直留意着顾斯今动静的楚青苑更生气了,怎么时而精时而傻的?
他想张嘴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顾斯今肯定听不下去,甚至还会把他说的话当成为了哄他才说的。
到时候,车里的气氛肯定比现在还要完蛋。
楚青苑闭了嘴,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目的地。
汽车熄火后,顾斯今先下的车,收敛所有情绪在一旁等着楚青苑。
楚青苑走到了顾斯今身边,看了他一眼,“不生气了?”
顾斯今道:“本来就没生气。”
楚青苑不置可否。
两人没交谈几句,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楚青苑不想听听上面的老东西装模作样,但是周围数道视线都在明里暗里的打量着他,楚青苑心里很烦躁,但是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把面子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了。
即使心里的小人已经狂翻白眼,但是表面上楚青苑仍然笑得如沐春风。
老头子这次结束倒比前几次要早,楚青苑知道他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懒得接招。
他拉着顾斯今走到了一旁,刚拿起一颗樱桃,身后就传来了讨人厌的声音,“青苑啊,最近在忙什么啊?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
楚青苑轻啧了一声,脸上又挂起了笑容,“爷爷,我最近忙着出国呢,楚家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这不是最近准备着手国外的业务吗?最近啊,那些资料看得我头疼的很,哪还有那些闲工夫去儿女情长了。”
一通不阴不阳的话砸下来,让楚钱李和楚纪年的脸色都黑了,最后还是老年人反应快,楚钱李笑着道:“儿女情长的事情,怎么能叫闲工夫呢?一门好的姻亲,可是能给人带来不少好处呢,就像你弟弟,纪年,人长得好,说话也漂亮,前几天就告诉我说和李家的小姐成了,这可是个不小的助力啊。”
楚青苑道:“那肯定是太好了,做哥哥的当然是希望弟弟能够出人头地,只要不再像以前那样办事业办的家家产业都倒闭,那才好呢,这样哥哥也不用操心了,你现在和李家的小姐成了,有个钱财支撑,做生意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胡乱整了。”
楚钱李被噎了一下,身旁的楚纪年早就压制不住怒火了,他顾及着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压低的声音怒斥道:“我告诉你楚青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别以为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坐的牢!你以为楚家就你一个儿子吗?”
楚青苑也不气,在他眼里这些私生子都是跳梁小丑而已,他仍然笑得如沐春风,像是一位真的在为弟弟考虑的好哥哥一样,“说的话真厉害,要是你能进楚家的门就更好了,弟弟。”
一句话狠狠的扎在了楚纪年的心上,他紧紧的攥着手,眼睛猩红,整个人看着已经是怒火中烧的样子。
楚青苑丝毫不惧他,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完蛋的不止他一个,还能够把楚钱李拉下水,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又出言讽刺了一句,这一次不再是软绵绵的刺,而是一把锋利的刀,“说的再好听,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可是你没有想过吗?你的母亲都当三儿当了这么多年了,进过一次楚家的门吗?你都长这么大了,进过一次楚家的门吗?哦,不对,我刚刚说错了,你妈妈不是三儿,要排到十几号或者二十几号去了吧。”
楚纪年握着拳就要打上去,楚钱李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他可比楚纪年拎得清,他知道今天一旦楚纪年对着楚青苑动手,无论他今天碰没有碰到楚青苑,两个人就都完蛋。
可是盛怒中的楚纪年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他握着拳头,狠狠出击。
于是,洁白的地板上又多了一颗牙齿。
周围静的可怕,一丝说话声都没有了。
楚青苑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
顾斯今可是没有一点儿也要忍的意思,但他也不好笑得太过放肆,那会有损他今天帅气的形象,于是他克制了克制,矜持地抬起了双手,浅浅的勾起唇角,“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响彻在了这片寂静的天地里,“精彩。”
楚纪年现在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做出了什么要死的举动,他害怕的脸色煞白,惶恐不安的看着楚钱李。
楚钱李此刻已经是满嘴鲜血,他捂住了嘴,勃然大怒道:“滚出去!”
顾斯今看着楚钱李和前几年如出一辙的动作,嗤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是现在宴会厅寂静的可怕,于是,这一声轻笑清晰地传入了楚钱李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