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迹没有把安珂允这种傻逼货色放在眼里,他又想起了刚才那条消息。
复合……
手机又叮铃叮铃的响了起来,姜清迹以为是工作信息,拿到手里一看才知道是越然山。
他现在就在姜清迹的公司楼下。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咖啡馆的包厢里,姜清迹看着桌子上醇香的咖啡,突然笑了一下,“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喝咖啡。”
越然山已经在心里组织了一路的措辞,他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将排练了无数次的话说出口:“姜总,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姜清迹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说话。
总是这样。
越然山总是这样。
越然山的安全感来源并不是姜清迹多么多么的爱他,而是挣很多的钱,很多很多的钱。
很多很多的钱为越然山铸造了一座名为自信的堡垒。
越然山在这座堡垒里树立了自信心,他认为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能够和姜清迹执手一辈子的能力和底气。
所以他才会走出了一直困着自己的壳,今天才会这样说。
姜清迹看着那张小小的银行卡,泪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想,两个人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明明以前两个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两个人玩玩闹闹一天也就过去了,生活不是很富足,但是很滋润。
两个人回到京都之后,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两个人开始聚多离少,没有话说,共同语言少的可怜。
越然山不了解姜清迹的世界,姜清迹也不懂越然山的世界。
他握住的那张银行卡,看着越然山骤然亮起来的眼睛,一滴泪砸在了棕色的桌子上,声音也是不住的哽咽,“然哥,你抱抱我吧,我真的好难过。”
越然山把姜清迹死死的拥入怀里,力道之大,像是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姜清迹感受到这熟悉的感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一下子崩盘了。
他在越然山的怀里哭着道:“然哥,我们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我不想要这样,然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滚烫的泪砸到了姜清迹的脖颈处,越然山温暖的手,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姜清迹的背,“姜姜,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
姜清迹使劲的攥住越然山腰间的衣服,抬起眼睛看着越然山,一滴接一滴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他顾不上擦,眼睛里满是执拗和伤心,“然哥,你别再不要我了,我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越然山轻轻的摸着姜清迹的脸,说出了那句本该好多年之前就该说的那句话,“姜姜,哥向你保证,哥会在你身边爱你一辈子。”
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情绪,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越然山的衣服都被姜清迹哭透了。
姜清迹发泄完后才察觉到了丢脸,恶声恶气的虚张声势:“越然山,没有下一次了。”
越然山又将银行卡往前递了递,语气郑重道:“不会了,我也承受不起第二次了,姜姜,你把卡收了。”
姜清迹知道越然山的德行,他把卡装进口袋里,末了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爸之前是不是找过你?”
越然山道:“没有。”
姜清迹语气危险:“行啊,越然山,出去混了这么多年,现在还会骗我了。”
越然山刚破镜重圆,可背不起这么大的锅,连忙承认道:“之前找过我。”
他看着姜清迹脸上的神情变得了然,笑了笑,道:“伯父什么都没干,他就站在那里,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说的也没错,以前的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什么你也不知道,我们之前谈的太费劲儿了,已经不是恋爱了,况且在伯父看来,我就是一个处心积虑想上位还超级爱装无辜的凤凰男。”
越然山喝了口咖啡,像是觉得有意思似的,又笑了一声,“伯父也是挺能忍的,那么久才来找我。”
越然山其实一直都没有怨过姜父。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到姜父的视角来看着他们的这段感情。
在两个人看来,他们这属于情投意合。
但是在姜父看来,完全就是好白菜被猪拱了的真实案例。
姜清迹一直都是姜父的骄傲,即使他再气人,姜父还是狠不下心,真正的让他受苦。
他只是想着让姜清迹去乡底下反省反省,但是他又怕姜清迹受苦,还给他找了一个保姆。
本来就是想给姜清迹一个教训,谁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一个保姆谈了。
这搁谁谁能受得了?
越然山曾经扪心自问过,如果他是姜父,活剥了自己都不解气,别提这么多年如一日的在他的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