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煜捏了捏眉心,淡道。
江澈挑眉,鬼主意涌上心头:“那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大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凶。”
江煜唇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心下已然有了决定。
窗外,一群乌雀如暗影般没入山林,只余下几声意味不明的啼鸣。
重新洒下的几缕日光照进一处秘密的暗阁内,数名遮挡着面部的黑袍男子相对而坐,发出一阵爆笑声。
为首的年轻男子收敛了笑声,一双黑眸熠熠发亮:“我就知道这江煜活不了多久了,先前那副做派,不过是在强撑而已。昨日他病如山倒,只怕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他一死,我们的大计就可成。”
坐在男人左侧,身形宽厚的男子同样讥讽出声,嗓音略带沙哑:“就他那副病殃殃的样子,还敢接手这样的烫手山芋,我看他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坐上太子的位置,是想上位吧!”
年轻男子冷道:“上位?恐怕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是担心他最终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罢了,那样的话,就棘手了。”
宽厚男子肯定道:“确实如此,不过这病秧子着实命大,在得知皇帝密诏他回京的消息后,我就派人暗中埋伏追杀他,只是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如此命硬,明明直击要害,且那剑刃上淬了剧毒,竟然还能让他活着回来!分明密探来报,他已经全靠药吊着才能残喘至今,竟然这都没能要了他的狗命!”
年轻男子冷嗤一声:“祸害活千年啊,不过不必担心,他活不了多久了,那疆毒的毒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这几次活下来,不过是他运气好,只是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到那日,就是他的死期!让其他人继续警惕江煜,追杀一事,我已经安排好,只需等待时机成熟便可。”
“江煜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但如今他已‘登堂入室’,恐会追查当年之事的真相,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两手准备,表面上接着拉拢众臣,暗地里做好招兵买马逼宫的准备,只有这样,才是万全之策啊,那些军饷钱,足够武装一支完整的军队了。”宽厚男子语重心长地道。
“军饷?”年轻男子冷嗤一声:“你还敢和我提这个,我不是告诉你,无论如何也要拦截所有边关发来的信件,竟然还是传到了皇帝手里,你手下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我们安插的副将按照计划应该不断地将作战谋划透露给南疆敌军的,本想着能让云忠在沙场上战死,这样就算是他察觉到了真相也死无对证,到那时,群龙无首,即便是将士们闹起来,随便拉个替罪羊顶罪就是。
可是我怎么也没料到,那本是必败的一战,竟然打赢了,我们安插的奸细很久都没有回信,这才给了云忠那个老东西飞鸽传书的机会,我已经派人尽量拦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害的我们原定计划脱离了掌控。”
“都是一些不中用的家伙。”年轻男子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幸好我早有安排,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
他语气冷寒,又道:“既然军饷一事皇帝已经知道,日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吩咐下面,尽快找个合适的替罪羊。那些军饷你拿走一部分,找人锻造一批好的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放心,这件事情我亲自去督办,一定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日归西山,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