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国消失了,关于西王母的长生却没有消失,历代帝王,最关心的,除了他的王权,就是长生。
西王母国虽然消失了,但国人却没有消失,他们改名换姓,继续追寻或守护长生的秘密,而小张的祖先,就是其一。
他被迫接受祖先的使命,往返于几处固定的古墓,去守护所谓的长生,保守关于长生的秘密。
其中具体的事件,小张没有跟我细说,可他眼里的茫然和厌恶,我却清清楚楚,对前路的茫然,对这件事,或者说使命的厌恶。
我总感觉,小张浑身都是谜题,看不清,理不明。
那一瞬间,我想去拥抱他,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的东西,不要轻易否定,拒绝。
可我张了张嘴,最终归于平静,我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惜他人,我自嘲的一笑。
我跟在小张身后,一路沉默不语,小张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我,我知道他担心,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塔木坨后,我和小张分道扬镳,看着他担心的眼神,我对他笑笑,“我也想知道我是谁,这样下次再见到你,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而不是一个……编号。”
他一怔,突然就沉默了,我摇摇手臂,背着一个扁扁的背包,里面装着刚才小张给我的一张银行卡,一套换洗衣服,期待下次见面,我可以郑重的向你介绍我自己。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我认识最久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息息相关,待来日方长,我也要守护你的守护,坚持你的坚持,让你也能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道该去哪,不自觉的又走到了格尔木疗养院,文锦见到我很意外,“0……你怎么回来了?”
我笑笑,自来熟的找了椅子坐下来,“我没地方去,我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从我有意识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全部,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起码,我想知道我是谁!”
文锦一时赧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别担心,我们都可以帮你。”
文锦说着还回头看看霍铃,霍铃冲我露出和善的笑容,点点头。
我也不算毫无支援吧,起码现在文锦还愿意帮我,我返回之前的实验室,把所有的房间都搜刮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我坐在已经落了灰的床铺,看着曾经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我现在应该多少岁了?七十八十还是多少?
我苦笑一声,身子向后缩了缩,脚蹬在了床架上,发出咔嚓一声,床板可能因为年久日长,有些老化,被我蹬掉一块木茬。
我咦了一声,这个木茬不太像老化后的样子啊,我也顾不上低落了,一把掀开床垫,仔细观察。
这确实不完全是老化,更像是被故意破开的两层,只是这一次被我蹬坏了。
我小心的看着这个位置,木头夹层里好像有一张纸,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它,上面竟然是我的一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