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说赵军把钟红捂死后马上就将其碎尸了,说明他是早有预谋。可你又说当晚赵军是在钟红的逼迫下才失手将她捂死的,那说明这就是一个意外,他不可能事先料到钟红会被自己捂死,而提前准备好碎尸的工具。这两种说法是有矛盾的。
“第三,你说赵军是用斧头和杀猪刀肢解钟红尸体的,若果真如此,上面肯定会沾有钟红的血液或身体组织,但你又说上面没有。既是这样,怎么能认定那就是作案的工具呢?
“第四,在案发前一天,船夫周师傅曾经看见过一只和6·17杀人碎尸案极为相似的蛇皮袋,我请求让他在公安局现场辨认,理由之前给你说过,但不知为何被你拒绝了。
“第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个案子没有人证,你们得出的所有结论都是根据赵军的口供而来,这个口供是怎么取得的,只有你们自己清楚。现在疑点这么多,你们凭什么认定赵军就是杀害钟红的凶手?”
王兵被问得无言以对,过了好半晌才说:“这个不由你说了算,政府肯定不会错的!”
“我请求见我的当事人,有些问题我想当面跟他确认一下。”
“不好意思,这个要求不能答应你,有什么事情还是通过我转告吧。”
“为什么?根据法律规定,辩护律师有权见自己的当事人。”
“我知道,但是此案情况特殊,不能完全按照规定办事。”
“你三番两次阻挠我见当事人,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鬼啊?”
王兵脸上一红,怒道:“请你说话注意点,你这是在公安局。”
“我知道,请你正面回应我的诉求,不要总是打太极。”
“我一直在正面回应你,是你自己在胡搅蛮缠。你要再这样,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我一直在好好跟你沟通,怎么能说是胡搅蛮缠呢?”赵明不可理喻地说。
“我一直在正面回应你,是你自己在胡搅蛮缠。你要再这样,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我一直在好好跟你沟通,怎么能说是胡搅蛮缠呢?”赵明不可理喻地说。
“我们俩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无法正常沟通,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去找检察院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工作很忙,没功夫陪你瞎扯。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赵军的案子已经定性了,奉劝你不要再掺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王兵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明眼睁睁地望着他离去,气得说不出话来。
身为一个律师,他没少跟警察打交道,各种各样的人都遇到过,像王兵这样蛮横无理的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果说他前面的表现是在耍无赖,最后那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竟公然威胁当事人的律师,他想干嘛?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心中涌起一个巨大的疑团,决意要把它搞清楚。
“你不要我管,老子偏要管。我还不信,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他气狠狠地想道,离开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