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一听,深感奇怪,说:“当然是钟红,不是她还能是谁?”
“凶手是赵军吗?”
“当然是他,他自己都承认了的。”
“他是怎么作的案,你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王兵就把赵军作案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番,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惴惴地问道:“鲁队长,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鲁刚没有正面回答他,又问:“有没有人证物证呢?”
王兵被戳到了痛处,连忙解释道:“当时作案是在深夜,没有人证。物证是有的,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肢解尸体的斧头。”
“斧头有没有化验,能确定就是凶器吗?”
“我们在斧柄上发现了一根头发,经过法医鉴定,和钟红的血型完全一致。”
“血型一致不代表就是她,有没有做DNA鉴定?”
王兵被问住了,面露苦色道:“那时没有那个技术啊!如果有,我们肯定会做的。我们仔细检查过斧头的刃口,发现它和碎尸的切口高度吻合,可以证明那就是凶器。”
鲁刚摇着头说:“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
王兵急了,说道:“不能因为没有做DNA鉴定,就全盘否定我们所做的工作吧?当时能做的事情我们全部都做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认罪了,这比什么证据都强。”
“他是怎么认罪的?”鲁刚冷冷地问。
王兵心里一咯噔,略微迟钝了一下,说道:“还不是看见我们拿到了很多证据,知道再顽抗下去也没有意义,最后就老实交代了呗。”
“你们有没有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王兵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特殊手段?”
鲁刚斟酌了一下,说道:“比如刑讯逼供之类?”
“没有,绝对没有!”王兵断然否认道,满脸涨得通红,“我干刑警不是一天两天了,审讯的基本原则还是知道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那你的意思是,他是心甘情愿认罪的?”
王兵犹豫了一下,说道:“要说心甘情愿,估计哪个罪犯到了这份上都不会心甘情愿,他知道认了罪后果是什么,肯定会想方设法抵抗。当时为了审赵军,我们也是费了不少周折,前后审了一两个月才最终让他认罪。”
“他知道认了罪会死,为什么还要认罪呢?”
“当时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他知道顽抗下去意义不大,随便自己怎么抵赖,也逃脱不了罪责的。也许,他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吧。”
“侥幸?”鲁刚不太明白。
“他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或许想以主动认罪换取从轻处理。但遗憾的是具体量刑还是法院说了算,我们也做不了主,最后他并没有得到减刑。”
“你确定是他自己主动认罪的,不存在被胁迫的情况?”
王兵毫不犹豫地说:“是他自己主动认罪的,没有人胁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