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忽然出声问,“你一直再说天道,天道是什么?”
姒衣,“天道便是天。”
说着姒衣还扬起头去看天,虽然头顶黑乎乎的什么也没看见。
吴邪几人对视一眼,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两个字。
终极。
或许姒衣口中的天道和他们所知道的终极是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黑瞎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你那个师父是什么人?也是蜀国人吗?”
“他不是蜀国人,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云游各国的术士,精通术法。”姒衣开口。
“他叫什么名字?”黑瞎子又问。
时间过了太久,加之姒衣以前一直只叫师父,没叫过他的名字,所以想了一会才想起来。
“乜(nie)绥。”
黑瞎子偏头去问历史担当,“吴邪,听过这个人吗?”
吴邪摇头,“没有。”
王胖子,“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姒衣笑了一声,她摊开手,“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王胖子,“明白了。”
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姒衣接上了一句话,“只不过他没我厉害。”
姒衣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自豪感。
吴邪似乎发现了什么,问,“你从小就跟着你师父吗?”
“对啊。”
解雨臣,“那你父母呢?”
“父母?哈哈哈!”
也不知道姒衣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了起来。
五人被她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姒衣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差点给五人CPU干烧了。
王胖子,“我们不是问……”
吴邪打断了王胖子的话,问“是谁?”
“是我阿母。”她声音轻快,似乎只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几人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毕竟古代人的称呼有些奇奇怪怪的,阿母也不一定就是妈的意思。
见几人错愕的样子,姒衣似乎是恶作剧得到了回应,很是开心。
“我阿母生我的时候是难产,我阿父不想要我,要保我阿母。”
姒衣从小便于别人不同,她似乎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尚在母体之中,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似乎听到了她父亲和产婆说要保大人。
也不知道她当时哪来的力气,活生生爬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抓着自己母亲的肠子,似是邀功一般对着自己的父亲咯咯咯的笑。
“但是后来我阿母还是死了,我活了下来,我阿父不想要我,把我阿母下葬之后就把我丢在了我阿母的坟旁。”
“然后我师父路过那里,就把我捡回去了。”
听着姒衣的话,几人后背发凉,腿肚子直打哆嗦。
黑瞎子,“你阿父把你丢在那你就被你师父捡回去了吗?”
“不是啊。”姒衣摇头,“我在我阿母坟旁生活了一个月才被我师父捡回去的。”
解雨臣立刻反驳,“刚生下来的婴儿是没有生活能力的,如果没人管,几天就饿死了,根本撑不了一个月。”
姒衣笑得阴恻恻的。
解雨臣说的对,但是她就是活下来了。
渴了喝雨水,饿了凭感觉扒泥土吃,有的时候被蛇虫鼠蚁趴在身上,她会一股脑的抓到什么都往嘴里塞。
她生下来就是异瞳,长有尖牙,她阿父说她不详,再加上她阿母是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的,她阿父就更不愿意要她了。
把她丢在她阿母坟旁,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