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完了,院长才想起来问。
几人同时看向谢长欢。
这种胡言乱语的事交给他最合适。
谢长欢摇头叹了口气:“院长有所不知,这小男孩已经死了!我们在查他的亲生父母。”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死的?”院长不敢相信地问。
“暂时还没查出来,等找到他家人,我们才能确定。”谢长欢惋惜道。
院长急忙拉着他走到外面,指着一个方向说:“老张头就住在黄色房子旁边,不过他年纪大了,不一定记得,你们可以去试试。”
“谢谢院长,您真是个好人!”谢长欢一脸的感激。
等人走了,院长惋惜了一阵,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找到亲生父母就能知道怎么死的?算了,不想了。”
黄色房子是个垃圾场,不远处有个破房子,门口堆满了破烂,应该就是老张头家。
时值夏日,几人只是经过,鼻腔里便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垃圾臭味。
“这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谢长欢捂着口鼻总结。
“早知道你会这么用,这两句话宁愿烂在书里。”林招娣吐槽。
“不懂得欣赏,”谢长欢斜她一眼,然后贱兮兮地说,“九安,等回去记得写在日记里。”
硬了!拳头!
见范九安眼中藏刀,谢长欢赶紧办正事:“老张头在吗?”
“谁呀?”苍老的声音响起。
肤色黢黑的干瘦老人弓着腰从屋里走出来,右脚把地上的破烂往两边踢踢,勉强弄出一条道,不过等他走过又会滑下来。
个子不高,抬头看人的时候带起几层皱纹。
“你们是谁?”
谢长欢笑道:“爷爷,‘有心孤儿院’您知道吧,院长让我们来找您问点事。”
“知道,”老人点头,“什么事?”
“六年前,您捡了个男婴,送到孤儿院,还记得吗?”
“不记得,我这一把年纪,这么久的事哪能记得!”老人说完就想转身走。
“爷爷,您可得好好想想,孩子和他父母都死了!”谢长欢叫住他。
老人眼神微动,抬起头问:“你说的可是健健康康,刚送去就被领养的那个孩子?”
“您不是不记得?”谢长欢挑眉。
老人说:“当年,一对男女找到我,让我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就给两百块钱,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就做了。”
“谁知,我刚送过去要走,女的说有人抢孩子,让我回去定下跟她一起去的男人那家,等他们走了,院长说了那对夫妻的事,我才后知后觉,女的和男的关系不正当。”
“后来两人上门,软硬兼施,说如果这消息走漏,他们一定会找我算账,所以我不敢说,你说他们死了,是真的吗?”
“绝对保真,您还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吗?”谢长欢问。
老人点头:“这件事是我半辈子最特别的一件事,到死都不会忘。”
范九安拿出照片,问:“是这个吗?”
“对对对,就是她!没怎么变样,孩子都这么大了,可惜……”
告别老人,几人去了趟附近的警局。
幸好谢长欢问得隐晦,因为警察说没有这个案子。
并且当地只有这一个警局。
尸体可能还在房子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四人匆匆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