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筱阳以前卷入过诽谤事件，你那话一说出去，我都以为斯闻会直接指着你的鼻子骂起来。”柯罗蒂瞥了她一眼，“如果你听说了什么，最好把话咽在肚子里，谣言是最愚蠢的东西。”
“不是谣言。”那女生着急了，“我是听我器乐班的朋友说的，他说他们班之前有个人家里有背景，查出来虞筱阳他爸杀过人！”
“你放屁。”柯罗蒂站起来冷笑道，“谁不知道虞筱阳他爸在警局工作，再胡说八道小心他把你也抓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那个是他继父，进监狱的是……”
“你以为只有你听过？殷熠焓已经死了。”柯罗蒂看着屋里热闹非凡的人群，“死人的话你也信？”
被吼了的人低头默不作声。
“你好好想想吧。”柯罗蒂转身回去，“再说了，真的假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
……
“你刚才说一起逃走，吓我一大跳。”斯闻走在街边笑了起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还以为现在就要私奔呢。”
“真是个好主意。”虞筱阳摸摸他的耳朵，“我现在就跟你一起远走高飞。”
“哎呦，得了吧。”
“你那个耳钉，是当时孙源升专门为了监测你的体温你才安排上的吗？”
“嗯，是我自己在饰品店打的耳骨洞。我当时还沾沾自喜，觉得再也不会在我挣扎实验的时候把我耳垂扯破了。”斯闻回忆起过去，“除了清洗耳洞的时候去掉过，我一直都很喜欢它，一直带在耳朵上。直到医生告诉了我真相，我才把它扔了。扔的远远的，不想看到。”
“到现在你也不戴任何耳饰，你的耳洞会长住的吧。”虞筱阳突然停在路边，抬手摸着自己的耳钉，“等我一下。”
斯闻就等在他身旁望着他，看着他笨拙的手指在耳垂周围翩飞，弄了很久也没进展，耳朵都揉红了。
“你也要把它去掉？”
“这是为了跟你一样才打的耳洞。”虞筱阳甩了甩举麻了的手，“你都不戴了，我自己戴有什么意义。”
“……”斯闻满眼笑意，让虞筱阳低头，“我来。”
“既然每时每刻在一起，也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宣告了。”虞筱阳感到耳朵上一阵湿热，想转头却没能如愿，“什么动静？”
斯闻把咬掉的软塞吐了出去。
“用手扣不下来，只能咬掉了。”他趴在虞筱阳耳边深吸一口气，“呦，小伙子还往身上喷香水呢？”
“不是香水啊，是新买的沐浴露。”虞筱阳揪了揪斯闻的领口，“就是你前天用的，喏，我现在还能闻出来呢。”
“对了，林小三他上课前拉着小宋急急忙忙干什么去了？”斯闻看到了公交站牌，突然问道，“看起来这天要阴下来了，说不定半夜有雨呢。”
“要不发个消息问问？”虞筱阳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朋友圈的消息，“咦，我也没发朋友圈啊，哪儿来的消息提示？”
“是小三。”斯闻把手机举到虞筱阳面前，“他也艾特我了。”
虞筱阳信号不好，朋友圈界面加载了半天才显示出来。
“呦，这俩人，原来偷摸约会去了。”
斯闻默默点了个赞，虞筱阳评论了一句。
“原本说好要去公园玩的，没想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虞筱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刻，“现在去也不晚吧？”
“啊，我都可以呀。”斯闻整了整衣角，突然有一瞬间的激动，“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对，对吧！”
“是啊。”虞筱阳看路上没车，就拉着他快速跑到路对面，“所以我们也去约会好了！”
……
……
三个小时之后，办案组的会议结束了，虞永勋捏着鼻梁撑着头靠在办公桌上，对着门口的敲门声回了句“进来”。
“师傅，之前联系咱们的那家生物研究所又有新消息了。”泉澍把一只u盘递给虞永勋，“这是他们想卖给刑警队的专利说明。”
“这种事跟我们谈什么，直接拿去给方队长吧。”虞永勋有些困，刚想趴在桌上休息，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他有没有和你说那个专利具体是什么？”
“人类活体冷冻计划。”
“……怎么可能？活体冷冻计划，整个世界都一直在研究，但好比克隆计划，要么是法律规定不能实施，要么是技术要求太高，没法进一步研究。”虞永勋突然来了精神，拿起U盘上下打量，放进上了锁的抽屉里，“不过毕竟还是计划，需要继续实验。之后我再跟老方一起看看这里边的东西。这家研究所很神秘，我有些怀疑他带来的专利是否属实，而且他们好端端找我们刑侦组搞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钱能赞助他们的……”
“不过师傅，很奇怪啊。为什么上级会同意他们把专利介绍给我们呢？一般情况来说，我们刑侦应该是机密组织，一般不会直接与外界构成联系的。”
“我也想不明白啊，就这样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天天审嫌疑人都审疯了，我现在只想收拾行李好好休息一下。”虞永勋皱眉一脸不耐烦，“孙源升那畜生威胁我们说他背后有保护伞啥的，结果折腾半天不还是出不来么。哼，浪费时间，口供也是我们已知的情报。”
“不过，师傅，我总觉得他讲的保护伞应该确实存在，只是保护的主人换了定位，他那位秘书武晓泠一定也留了一手。”泉澍猜测到，“孙源升一直说她也有问题，我觉得这话也有参考意义。这个女人也真的厉害，反咬一口之后还把他的后手给偷了。”
“山穷水尽后想拉个人下水是正常的，假装把他的话当做胡说八道，虽不会打草惊蛇，但武晓泠一定也有预案，只是我们没掌握到她的证据，而且她的保护伞也一定不容小觑。”
泉澍点点头，
“到时候会有鱼饵甘愿杀到她面前的，我们只需要全力配合，干扰敌人思路。”虞永勋彻底不困了，他点上一根烟，看了看窗外的乌云，“小泉，你在韶瑜走后，发挥出了曾经没有展现出来的实力啊。”
“……”
泉澍没敢吭声。
“你跟他总是不一样，他的缺点是刚愎自用，而你却总是默默无闻，不参与到讨论中来，一个人做着后援的工作。”虞永勋沉默片刻，“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