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川感觉自己仿佛是坠入深海一般,铺天盖地的冰冷海水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眼眶突然一阵酸热,他强行压下想哭的冲动,闭上了双眼。
可不可以再等等?
我不想带着亏欠离开。
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我一定将你还给他。
盛宴见季屿川这样,知道他是不准备坦白了,气得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季屿川疼得闷哼一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头和眼圈都红了。
他皮肤本就白得惊人,衬得脸上那抹红更加明显。
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碎掉的瓷娃娃一般。
盛宴看着这样破碎感十足的他,呼吸不由得粗重了一些。
他伸手,撕开了他的睡衣。
许是因为心中有气,这一次,盛宴像是疯了一样。
季屿川一开始死死咬着牙,还能忍住。
到后来,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不停哭着求饶,但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盛宴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为什么要算计他?
为什么不能对他坦诚一点?
可他问不出口。
到最后,这些话语全都变成了更加粗鲁的动作。
翌日。
季屿川醒来之后,浑身酸疼,像是被推土机碾过一样。
光是从床上爬起来,他都疼出了汗。
他掀开被子,刚准备去浴室冲个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满是暧昧过的红痕。
想起盛宴昨晚的疯狂,季屿川咬着牙骂了句:“禽兽!”
简单冲了个澡后,季屿川重新回到床上,完全不想动。
一直到晚上,他身上的酸疼才终于好了些。
冯远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找到了满足他条件的人。
季屿川看完那人的资料,很是满意,当即便给冯远转了一百万,作为那人的酬劳。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没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
帝京郊区。
冯远刚刚将钱给转出去,点了根烟抬腿往家的方向走去。
面前突然出现了两名壮汉,拦住了他的路。
冯远直觉不对劲,刚想转身跑路,谁知脑后突然一疼,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扔到了一个深山中,身上的手机钱包全都消失了。
他好像是被抢劫了一样。
可他知道,事实绝对不会是这样。
做他们这一行的,被仇家报复是常有的事,可他这几年除了盛华之外,什么案子都没接。
所以,会对付他的人和这谨慎的手法,除了盛华不会有旁人了。
只是眼下让他觉得最棘手的是,手机里的一些资料还没来得及删除,若是盛华破解了他的手机,就会知道真正调查他的人是季屿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