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契约？”

灰绒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跟瑶瑶契约？”

杨枫想到当初那枚灵兽蛋是瑶瑶带回来的，这才随口一问。

灰绒愣了一下，紧接着连连摇头。

“我只跟你契约。”

那小兔妖，身负半灵兽血脉，它们可以是朋友、同伴，但绝无可能成为它的契主，和它缔结契约。

若是它的先祖得知它选择了一位半灵兽血脉的妖修作为契主，恐怕会被气得从地下钻出来。

这个想法在灰绒脑海中浮现的一瞬间，它自己都有些懵。

刚刚，灰绒觉醒了众多的记忆传承。

它对这些传承中的复杂关系，尚且不完全理解，甚至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选择半灵兽血脉的妖修作为契主。

但灰绒心中就收有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能和灵兽契约，杨枫自然愿意。

灰绒的天赋本领，有目共睹。

但杨枫还有一个疑问：“你说的契约方式，是什么？”

“这个啊……”

灰绒缓缓闭上双眼，一束金色的光芒从它的眉心间飘出，幻化成一串串古怪的符号，在杨枫的眼前舞动，犹如活物。

这串古怪的，让人读不懂的文字，在杨枫的面前跳跃。

灰绒的语气突然变得庄重，吟出一段音调悠长的咒语。

单独听这段咒语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无法参透其中的含义，但那语调，听着就让人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敬畏之情。

“自然契约。”

“自然契约跟一般的主仆契约，生死契约和平等契约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