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牵着马往庄子里走去,就在走到正街一个茶馆处,只见一伙人围着一个老人拳打脚踢,旁边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子,跪在地上向旁边面带微笑的年轻人苦苦哀求。伏衍见此情形如何能忍得了,赶忙松开马匹,而后双手上下翻飞,不多时,几个打手皆是捂头惨叫。旁边的年轻人回过神,向伏衍这边望来,高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我杜家庄动手!”
元和几人闻言心中若有所思,并未开口。伏衍亦是心中有所思虑,看来这杜家庄似乎并不像外面传扬的那样啊!伏衍上前扶起老人跟女子,也不回答,反问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家,还有没有王法?”年轻人闻言笑道:“王法?在这杜家庄我就是王法,你个小屁孩敢在这里多管闲事;打了我的人,我还没找你要说法呢。赶紧在本少爷面前磕头认错,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否则,本少爷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伏衍心道:“这孩子没救了,不管这打劫官银一事是否与杜家庄有关,看来这杜家庄是来对了。”而后摇头叹息道:“诶!无可救药!”年轻人闻言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刀!”而后抽刀直取伏衍面门。伏衍侧身右手向前一递,距离年轻人还有一尺多的距离。年轻人见状刚想出言嘲讽,只见伏衍中指猛地一弹,一颗石子打在年轻人的额头。年轻人惨叫一声,顿时,一个大包从他的额头隆起。
年轻人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少年,而后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找死,今天谁来了也救不了你!”语罢,飞身而起,借下落之势对着伏衍迎头斩下。伏衍赶忙闪身,刚欲抬手反击;只见年轻人斜着撩出一刀。这一刀堪称精妙,足见这年轻人亦非等闲之辈;此时伏衍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面对这一刀,若是伏衍继续出手,恐怕自己的手臂难保,两败俱伤的局面可不是他想要的,于是抽身而退。
年轻人见状步步紧逼,接连出刀。伏衍闪转腾挪,终是抓住了年轻人进攻的一个间隙,左手虚晃,右手中指弹出,而后无名指相继而动。年轻人见状赶忙偏头躲闪;只可惜躲过了第一个石子,却被第二颗石子打个正着,好巧不巧又打在刚才受伤的位置。年轻人惨呼一声,有些气急败坏;而后收刀突进,一个闪身再次逼近伏衍,寒芒乍现。
只见少年手中的刀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分不清虚实,直奔伏衍的头和双肩劈了过来。旁边的元和跟唐云轩见状,眉头微皱,这一刀与当日黑衣人首领逃跑前劈出的一刀如出一辙。伏衍亦是心中暗自笑道:“看来这一次不虚此行了。”当日真正注意到黑衣人首领出手的也只有他们三人了,元和与之对战,自是知晓这一刀。唐云轩在一旁观战,全程也未出手几次,自然也是看到了;若是元和知道伏衍在当日对战之时还有多余精力关注到他的战场,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元和心中有些焦急地望向唐云轩,却见他依旧神态自若;想来伏衍应该还能应对,否则他断不会如此,而后赶忙转头看向二人。只见伏衍袖口轻抬,“嗖”的一声,一道暗影激射而出。不待年轻人此刀落下,便应声倒地。此时年轻人的左肩血流如注,一支箭矢插在他的肩膀上。一群护卫赶忙簇拥上前,急切道:“公子,你没事吧?”
年轻人,惨叫两声后,对伏衍恶狠狠地道:“竟敢伤我,你死定了!”而后转头对护卫道:“你个蠢货,看我像没事么?扶我回家,留下两个人跟着他们,不要让他们逃了。”而后在几个护卫的搀扶下转身离去。伏衍见状并未阻拦,放长线钓大鱼,查案也不急于这一刻,于是便任由他们离去。
伏衍再次走到老者跟女子身边询问道:“老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说与我们听听?”二人面露难色,微不可察地往留下的两个护卫那边看了一眼,而后说道:“这位小公子,谢谢您出手相助,但是我们真的没什么事,只是误会罢了;您打伤了杜少爷,此事恐怕不好解决了,您还是去杜府请罪吧,否则我们父女二人也得跟着遭殃。”
伏衍见状,微微摇头,暗道:“自己是智障了么,当着施暴者的面询问此事!以之前的情况看,这杜家积威已久,此时他们怎敢说出实情。”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元和几人尴尬地笑笑。元和赶忙上前,对伏衍道:“罢了,既然是误会稍后我们去杜府说清楚就好了;正好有些渴了,进去喝杯茶再去杜府吧。”而后也不管那父女二人径直走向茶馆,待到门口时,向身旁的武当弟子使了个眼色。
伏衍、唐云轩也跟着走进茶馆,留下两个武当弟子守在门口。那两个护卫也想跟进去,两位守在门口的武当弟子以手扶剑横眉冷对。两个护卫见状只好待在门口,毕竟武当不是他们敢轻易得罪的,反正少爷交待的是让他们把人看住;虽然他们进不去茶馆,但却不忘威胁地看了那老者妇女一眼。那老者跟女子不敢直视,低着头缓缓跟进茶馆,而后来到元和他们座位旁,唉声叹气道:“几位道长,你们还是赶紧离去吧!若是一会儿杜家来人了,你们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希望杜家不要迁怒于我们父女,否则我这茶馆也开到头了!”
元和闻言一怔,而后不解道:“老丈何出此言?不知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说于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老者闻言无奈地摇摇头,道:“杜家庄势力太大,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敢得罪的;我劝道长还是不要管了,你们赶紧离去,就是对老朽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