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答应,又没有合适的理由,说不定有人会说闲话,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说要守孝三年,谁吃饱了撑的会等我?他要换个人成亲,三年都能抱俩了不是?”
沈星河的脸变幻了一瞬,最后笑微微一点头,
“嗯,你说得没错。
今后你用守孝的名义,可以赶跑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如此甚好!”
顾清梦询问沈星河,“对了,那位倪家表哥,他的名字是后来改的吧?”
沈星河点点头,“没错,他小时候叫倪颖初,在五岁那年因为皇位之争,有人想分散承恩侯府的注意力,不让倪家助父皇登基,就对无恙兄下了毒。
若非发现及时,加上那下毒之人良心未泯,无恙兄就小命难保了。
后来,无恙兄体弱多病,有好几次都命悬一线,加上承恩侯父子在边境杀敌,又传来倪家二爷的死讯,倪家老太君就给嫡长孙改了名,叫倪无恙。”
顾清梦听了叹一口气,“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你们都能活蹦乱跳,不被病魔和他人钳制。”
第二天上午,顾清梦正与石竹在药房忙碌,就有太监来传旨,让顾清梦和沈星河进宫,说太后要召见两人。
两人来到福安宫,发现里面欢声笑语,有不少人正陪着太后闲话家常。
顾清梦落后沈星河一步,按照恶补的规矩请了安,听到上首传来急促的声音,
“乖孙不必多礼,你且先在旁边歇息。
顾家丫头,好孩子,快到哀家这里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顾清梦乖巧地应了一声“是”,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到太后面前冲她灿烂一笑。
太后银发闪亮慈眉善目,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她仔细看了顾清梦的脸,又爱怜地抚了抚顾清梦的短发,
“可怜见的,乖丫头,你这些年受苦了!”
顾清梦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又对太后甜甜一笑,
“太后娘娘,晚辈一点也不苦,这些年师父对晚辈很好。”
太后让顾清梦坐在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
“乖丫头,叫太后娘娘生分了,你该叫哀家姑外祖母。
哀家知道,忘忧师太对你好,但你跟着她在民间过日子,也确实清苦不是?
瞧你这小脸瘦的,回头要好好补一补!”
顾清梦嘿嘿一笑,“姑外祖母放心,这两天端王府的伙食可好了,晚辈吃着都不太放心,生怕自己吃得太圆润,被端王爷拉出去当年猪卖了。”
太后听了这话,笑看了看沈星河,
“星河那小子心善,你放心大胆吃,只要哀家不发话,谁也不敢亏待你。”
大厅里人不少,太后也不多问,而是看向下首的后妃和夫人小姐,以及唯二两名病娇男,
“玉珠是个苦命人,老将军五年前抱憾而终,皇帝和倪家找了十六年,才把这丫头找回来,今后你们多关照她一些。
哀家如今别无所求,只要无恙和清河身体康健,娶妻生子过上小日子,再给玉珠谋一桩好姻缘,哀家就算闭眼也心甘了。”
沈星河与倪无恙听了这话,连忙纷纷表态,让太后不用操心,说他们的身体都还不错。
太后笑了笑不说话,顾清梦见缝插针,也笑眯眯表态说:
“姑外祖母放心,待晚辈给父母守孝三年,定给让姑外祖母掌眼,给晚辈谋一桩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