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亮平脸那春风得意的表情。
其中还掺杂着些许莫名的畅快,像是大仇得报似的。
赵德汉哭丧着的状态都不由得跟着愣了一下。
一点点?
什么意思啊,讽刺、挖苦我?
我只是伪装、演绎了几出戏。
像你侯亮平应该经常会遇到我这种情况吧?
你也不至于爽成这样。
跟一辈子常败将军,头一回打了胜仗似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自打参加工作二十年以来。
调查我这种犯罪的人,从未有过失手的经历?
看你这样也不像啊!
还是说。
侯亮平这是在暗示我,只要老实交代犯罪事实,就能被从轻发落?
念及于此,赵德汉哭嚎的更认真了,硬生生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瘪着嘴忏悔似的哭嚎道:“我们家祖祖辈辈是农村的,穷怕了,都在这了,不敢......”
“你大把大把收黑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自己是农民的儿子?!”
侯亮平勾着嘴角,他说话的时候,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身被渡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高尚而又神圣。
心底那被打击的毛都不剩的骄傲,仿佛回来了。
跟着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在今晚得到了释放。
调查孙连城时造成的乌龙,在他家的时的无助,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画面。
着实是让侯亮平生出了不小的心魔。
以至于导致现在办案,都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哪哪都感觉束手束脚的。
仿佛孙连城成了悬在了他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脊梁都给压弯了。
尤其是这赵德汉,演的就像是孙连城附体一样。
他都在强迫自己不去让心魔影响到自己,可赵德汉还是一句又一句的揭开他的伤疤。
本来倒是可以陪赵德汉继续演演戏,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情报的。
但他越演越像自己的心魔。
这才直接将赵德汉带来他藏匿赃款的别墅里,来个人赃俱获。
他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赵德汉,只当他是孙连城。
侯亮平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一刻,有这么爽快!
赵德汉不断抽噎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