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逃奴令庄户损失了些买奴的银子,但总归是少数,若是为庄奴增加月例,人数一多,那可是个大数字,远比逃奴损失的费用更高。
可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所在。
不要说他秦好也不想增加庄奴月例,导致成本增加。
即便他想加,只怕主家也不会同意。
“这逃奴一事,不仅主家损失不少,秦管家也会被扣罚吧?”
小刀这话说的确实不假,主家对庄子的管家也是有考核的,一个庄子一年收成多少,使用庄奴的月例成本,买奴成本都会进行核算。
对于逃奴事件来说,核算中专门有个词叫:奴损。
也就是逃奴所造成的损失,这损失一方面要是计入成本的,另一方面,属于庄子管家与庄守看护不力,还要另行扣罚。
每年因为逃奴一事,秦好被扣的例钱,都不少于十两银子。
要知道秦好的年俸银,也不过三十两多些,几乎三分之一要被扣掉。
他不心疼吗?当然心疼!
所以,秦好的眼睛盯着小刀,变得专注起来。
他开始对后面的话产生些期待。
“如今在下倒有个办法,可以帮秦管家杜绝这逃奴的问题!”
“什么办法?”秦好有些着急了。
“在下想组织庄奴在主家的活计之余,做些私活,在主家不用多出一文钱的情况下,想法增加他们的收入,庄奴收入高了,可以在这坑头养家糊口,自然也就没人愿意离开这儿。”
秦好连想都没想:“不可!”
“不知秦管家有何顾虑?”
“此事,各庄都无此先例,若是被主家发现,反倒以为是我秦某用庄奴谋私!”
“主家可曾来过这庄子?”
“不曾!”
“那主家如何能得知?”
“..............”
“万一此事传入主家耳中,我秦某焉能摆脱干系?”
“这坑头庄中,除庄奴外,不过秦管家与两名庄守,出了逃奴,庄守也脱不了干系,一样会被扣银,依秦管家来看,他们是否接受此事?”
“...............”秦好看起来,开始有些动摇。
小刀趁热打铁:“再说了,此事不需秦管家与庄守参与,你们只需睁只眼闭只眼,若真是被主家发现,不过落个管理不力,试问,这种事情与逃奴一事,熟重熟轻?”
秦好想想也是,确如小刀所说,这种事情只要不影响田里的活计,不过是庄奴闲余时间做些私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加上,自己也不参与,到时,顶多就推说是没看管到位,若主家发话,再停止便是。
若依小刀所言,能解决逃奴的问题,这每年少扣十两银子,却不能不让人动心。
“如果真能如你所说,不再有逃奴发生,便由你安排,至于你们要做什么,如何做,都不用让秦某知道。”秦好权衡了下,算是应承下来。
“只是那两位看守?”
“此事我来处理!”
无名与郑都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笑:“那就多谢秦管家成全,在下与所有庄奴,都对您的善意心存感激!”
其实庄守的事,小刀反倒并不担心,这些日子,郑都对庄守也使了不少的银子,这日后只需按月多少给些,不要说他们根本不会管,即便让他们出手帮忙,都会愿意。
至于让秦好去说,不过是让他们更加安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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