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带着郑都、林晓刚从外面回来,却见杨多满脸是血地坐在椅子上,有人蘸了水正为他擦拭。
而铺子里的物货、架柜,一片狼籍。
“这是怎么了?”
杨多忙站起身来:“是藏花楼的人,过来收利,被属下拒了。”
“藏花楼?”
“这安州城的商户,除了衙门的税银之外,还都要向藏花楼按月交利,叫做花红。”
杨多说着眼睛红了起来:“当日,我们杨家的铺子,便是因为生意不好,交不出花红,便被藏花楼一把火给烧了,父亲惊怒交加而一病不起,属下为救父,才卖身到坑头为奴。”
小刀想了想,走近几步,将手搭在杨多肩上:“你是我小刀帮的兄弟,此仇定然要报,只是当下还不是时候。”
杨多点头称是,心中却大是不甘。
“他们每月要收多少的利?”
“前几个月,每月只收一两,属下觉得咱们这商铺,在安州城立足未稳,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应了。谁知,他们今日过来,却把月利加到了五十两!”
林晓与郑都齐声叫了起来:“什么?五十两!”
小刀看了看被砸的铺子,冲杨朵道:“给他们!你派人送去!”
“可是................”杨多欲言又止,他知道小刀自有他的主意。
林晓却火了:“这藏花楼,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帮主何须纵容于他?”
“可知这藏花楼,究竟是何来历?”小刀问道。
杨多回道:“这藏花楼主,人称莫先生,二十多年前来到此地,盘下了藏花楼,后来便网罗了一些地痞流民,向商家收利,从城西开始,渐渐覆盖全安州城,俱说每年这种花红收入,便有万两!”
“官府便不管?!”
“这二十多年间,安州共有两任知府,原任早已告老还乡,现任知府名陶枫,在任也有十多年,俱说这藏花楼所收的利钱,一半都落在陶枫的口袋,他又哪里会管!”
小刀看着杨多,点点头:“近日利钱照交,日后定让他加倍还回来!”
转向林晓道:“你去好好查查这藏花楼的底细,随时报于我!”
郑都道:“依属下之见,在安州城中,咱们还是应该多加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此事可以,你先从坑头、槐庄两处,赎些身手好的兄弟出来,再觅得一位功夫好手,充做教头,给兄弟们传授些功夫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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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之后,小刀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思考针对藏花楼的应变之策。
一度想直接上门,去会一会这位神秘的莫先生。
但考虑小刀帮目前的实力,此时前去,只怕不但讨不了巧,还会自取其辱。
“藏花楼一事,必须要解决,否则我们小刀帮在安州的生意,便会被他们一直卡在手中!”林晓道。
郑都也同样心中怨愤:“咱们这安州的商铺,官利去掉一成有多,再加上藏花楼这块,十去其三,这些可都是兄弟们的血汗钱,这般轻易被他们抢了去,日后,便是与帮中兄弟,也无法交待,若咱们没有动作,倒被别人看轻了去,只怕这安州城中的其他帮派,也会欺上门来。”
小刀转身看向二人:“这理我不是不知,你们可有主意?”
“.................”
郑都与林晓对视一眼,俱低下头去,他们虽心中愤愤,脑中却并无主意。
“当下,咱们硬拼,也拼不过人家;告官,官又会护他;不交,生意便做不下去;还是先忍辱负重,静待时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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