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小刀浅浅地拱手问道。
一位站在说话人身边的黑面帮成员,怒目扬眉道:“什么兄弟不兄弟的!这是咱们黑面帮帮主凌山,叫大哥!”
小刀呵呵一笑,又拱手一礼:“凌山大哥,我们这是小生意,每月出了官府的税银,再给了藏花楼五十两,只怕还剩不得五两,还望体谅则个。”
凌山站了起来,来到小刀跟前,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看样子你应该是这铺子的东家了,倒也年轻,这安州城内,谁不知你这生意赚钱,五两银了,我黑面帮不是要的多了,而是要的少了,你若爽快地应了,我黑面帮从此护你周全,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扰乱,否则,只怕你这铺子开不过三日!”
“不见得吧!”
凌山:“..............”
一名黑面帮成员,急步上前,喝道:“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小刀微微一笑,并未理会此人,目光只看向凌山:“能每月向藏花楼交五十两花红的,这安州城内不超过五家!一月五十两,一年六百两,若是兄弟这生意做不下去,对于藏花楼来说,这可并不是小的损失,凌山大哥,觉得藏花楼会放过你黑面帮吗?”
“.................”凌山欲言又止。
那名黑面帮成员,又要说话,被凌山狠瞪了一眼,看了看小刀,转身冲帮众道:“走!”
黑面帮的人,随着凌山便出了铺子。
凌山仍回头打量了一番小刀,眼中神色复杂,嘴中却冷哼了一声。
“只怕他们不会就此罢休!”郑都道。
小刀转向杨多:“他们明里不敢动手,暗中却不得不防,你近日多安排些护卫,密切防守。”
又对林晓道:“派两名兄弟轮流盯紧他们!”
林晓应声之后,接着道:“藏花楼咱们当下得罪不起,这黑面帮若不给他们点颜色,倒显得我们小刀帮好欺负!”
“那就借藏花楼之手,除掉他们!”郑都道。
“............”
“............”
“............”
小刀坐了下来,与林晓、杨多一起看向郑都。
“咱们既然决定每月要给藏花楼出月利五十两,就不妨把这五十两的价值好好用一下,今天黑面帮来到铺子是要月利,若是正好当晚铺子里出点事,明日由属下前往藏花楼将事由说说,大家觉得藏花楼会如何处理此事?”
林晓倒笑了:“郑都兄弟,果然好计!”
小刀也点了点头:“藏花楼敢向我们每月要五十两银子,已经把我们当成安州城的大商户对待,一年六百两,对于咱们不是小数,对于藏花楼一年万两的收入,也占成不少,藏花楼断然不能容忍有人来闹事,影响他们的收入,咱们现在实力尚弱,倒不如就此利用一下藏花楼,即然今日黑面帮主动找上门来,那就给他们设个陷阱,也算是杀鸡吓猴,这样以来,也免得这安州十帮中其他帮派再来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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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州东林街上的小刀帮铺子前面围了许多人,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铺面,议论纷纷。
“昨天便听到很大的动静,没想到这新开没多久的杨家杂货铺子,竟被安州十帮的黑面帮给砸了!”
“真是黑面帮砸的?”
“那还有错!我昨夜停课动静,便出来看看,发现一帮黑面帮的人,带了棍棒直冲进来!”
“听说,还打伤了几个伙计。”
“这黑面帮也太猖狂了!”
“这安州十帮,真论起狠毒来,黑面帮还排不上,要排的话,独眼帮毫无疑问,可排第一!”
当天,安州城内传开了,说黑面帮把东林街的杨家铺子,给砸了,还伤了人!
而此时,郑都带着三名受伤的伙计,来到了目衣巷的藏花楼。
“你们是何人?来此何事?”藏花楼的一位门守见郑都带着两名裹着头,脸上还钱留着血渍的三人过来,连忙拦住,问道。
“在下想见莫先生!”郑都拱手行礼。
“莫先生岂是你们随便可以见的?”门守怒道:“快快走开,否则就别怪爷不客气了!”
郑都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塞在门守手中:“这位大哥,你只说东林街的杨家铺子,昨夜被人砸了,即可!莫先生若见就见,若不见,在下这便带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