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靠着糖果与饼干,林疏晚成功打入小孩内部,混成了镇上的孩子王。
这事儿,艾文德尔的大人们从初知晓时的害怕,三番四次明里暗里连连阻挠。
后见自家孩子并无大碍,到如今,也算是听之任之了。
现在林疏晚上街,虽说镇上的人见了还是有些畏惧,但总不至于像先前那般跑得都没影了。
“你瞧,这不是容易得很。”林疏晚的眼底满是得意的狡黠,骄傲的样子像是只偷了腥的猫。
这几日,一有进展林疏晚就回来跟特罗诺斯絮叨,如今算是一点都不怕冷着脸的他了。
至于特罗诺斯,不过是想看看她撞破脑袋后,会有何反应。
如此耐着性子听了几日,也就习惯了。
“如今才算是第一步。”特罗诺斯低垂着眼眸,合上书,又是一贯地淡漠疏离。
“什么意思?”林疏晚满眼疑惑,抬头看他。
但特罗诺斯也不欲再回她了,起身,整理了整理褶皱,离开前留下一句:“这几日,不许上三楼。”
“喂,你什么意思嘛?说清楚再走啊!”
林疏晚望着他的背影,气得跺脚,“哪有话说一半就自己走掉的!”
……
夜半,圆月高挂,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安静地洒进房间。
尚在美梦中的林疏晚突然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味,一个翻身,竟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哎呦!”
她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皱着鼻子嗅了嗅:“好香,什么味道?”
寻着味出门,停在了三楼的楼梯上。
“好像有说不让我上三楼?”
“算了,惯他呢,我又没答应!”
她提着裙摆,轻步走到了香味最浓郁的一道房门前。
“这里好像是特罗诺斯的房间。”
“这香味,该不会是他的血吧!”
“对哦,今日是月圆之日,书上说,巫师每逢月圆就要忍受钻心刺骨之痛,那他现在不会疼晕了吧。”
林疏晚站在门口自言自语许久,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被这股子恼人的香味勾得心痒痒,小心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
“喂,特罗诺斯,你还好吗,还好的话就应我一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林疏晚侧耳紧贴着房门,还是没听到动静
“真疼晕了?那,那我也进不去啊。”
“啪嗒。”
林疏晚的手才按上把手,门就轻易打开了,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睛:“是你自己没锁门啊,这可不能算我无礼,我什么都没看到。”
房门打开后,血的味道就更烈了,浓厚馥郁,激得林疏晚嘴角的两颗獠牙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了。
“我,我把手放下了哈,就看一眼你有没有事。”
林疏晚咽了咽口水,强忍下想要饮血的欲望,透过张开的指缝试探性地看向特罗诺斯。
房内,特罗诺斯蜷缩在床上,高挑修长的身材在白色睡袍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单薄。
他的脸埋在臂弯处,仅露出半张苍白的侧脸和满头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