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这样吸血不够痛快,林疏晚凭着本能将尖牙刺入他破开的血肉中。
“唔。”
先是一阵刺痛感,但很快就被自尾椎骨升起的酥酥麻麻代替,连一向清冷淡漠的眼角都沾染上了红晕。
特罗诺斯眸色深邃地抚了抚林疏晚的后脑勺,开口,声音中带着低哑:“好了,现在的你可不能喝太多。”
林疏晚已经香得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晕乎乎地自然也听不进他说的话,只是护食地压着特罗诺斯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特罗诺斯无奈地捏着她的脖颈,用轻柔却不可抗拒的力道,抬起她的头。
脖子上的伤口自动愈合,被迫中止进食的林疏晚不忘舔掉了嘴角残留的鲜血。
像只醉奶的小猫,不满地想要从他的手里挣扎开,但又摇摇晃晃站不直,只能委屈巴巴地双手撑在他耳侧道:“还要。”
特罗诺斯凝视着林疏晚说话时贝齿间露出的粉红,喉结上下滚动,松开手覆在她的脑后,带着她的脑袋往下,想要攫取那抹芳柔。
就在此时,林疏晚撑着的手一软,脑袋重重地砸在了特罗诺斯的下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了还不忘拱拱脑袋,软软糯糯地砸吧砸吧嘴巴:“好甜,喜欢。”
“嘶。”
特罗诺斯吃痛地揉着下巴,轻轻弹了下林疏晚的脑门,“吃饱了就睡。”
……
次日一大早,林疏晚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踮脚走到二楼楼梯口,小心地往楼下探。
一看到特罗诺斯在,就飞快地转身想要回房。
“醒了?”
糟糕,被发现了。
林疏晚犹犹豫豫地下了楼,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嘿嘿,早,早啊。”
她拉开椅子坐下,木偶人按着惯例送上了几大杯动物血。
看到血,林疏晚瞳孔一缩。
一抬头,又对上了特罗诺斯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捏着杯子,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天,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喝你的血。”
“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说到这里,林疏晚像是抓到了特罗诺斯的把柄,气势又上来了,“我都让你快点走了,你还一个劲儿地凑上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是啊,是我自找苦吃地把某只失控的吸血鬼带回了家,又让她吸走了不少血。”
特罗诺斯含笑着点了点下巴,“哝,下巴还被磕青了。”
本来一个治愈术就能治好的小伤,特罗诺斯特意留着当“罪证”。
林疏晚原本抬着的头越来越低,都快要埋进桌底了,心虚道:“那你想怎么办嘛,我搬走?”
“喝了我的血,就想走,哪有这样的好事?”特罗诺斯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
林疏晚破罐子破摔,干脆伸出手道:“那怎么办嘛,我的血给你吸回去行不行。”
“我可不吸血。”
“难道……”林疏晚皱着眉头,“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完成那个血契吧?”
“不用。”特罗诺斯开口道,“凭你,恐怕我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特罗诺斯意味深长道:“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