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无所谓道：“不过是和人类生下来的杂种罢了，你觉得我会在意？”

“哦？”莱昂气定神闲地看了眼手中的小特罗诺斯，“既然如此，那这小巫我就带走了。”

说完，他作势离开。

埃莉诺终还是妥协了：“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他？”

“我想……”莱昂停下脚步，一个想法几乎片刻就在脑中成型，说不定他今日还能喝到成年女巫的血。

他道：“要不这样，用你的命来换他的命，一命换一命，是不是很划算。”

“不要，母亲不要答应他！”

卡斯蒂尔虚弱地起身，“埃莉诺，他是在骗你，你死了，我和特罗诺斯照样任由他宰割。”

“呀，居然还把你这个人类给忘了。”

莱昂看向卡斯蒂尔，玩味的声音响起：“我想想，不如就由你动手吧，只要你杀死了她，我就放了你们的儿子。”

“绝对不可能！”卡斯蒂尔狠狠地瞪向莱昂，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嘛，那我就只能……”莱昂挑眉，手上的力道加重。

“嗬嗬。”

特罗诺斯额角的青筋暴起，艰难地呼吸。

埃莉诺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住手，我答应你！”

“埃莉诺！”卡斯蒂尔满眼纠结，但还是不赞同道。

“母亲，呼呼，不，不可以。”被松开的特罗诺斯攫取着氧气，嘶哑着声音道。

“我同意，但有一个条件。”埃莉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内心的怒火道，“你必须立下誓言，永远不能伤害他们，否则，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

……

再之后，埃莉诺死了，亲手杀死爱人的卡斯蒂尔悲痛欲绝也自尽了。

他们本以为有了莱昂的立誓，小特罗诺斯便可安全无虞。

谁知莱昂还是将小特罗诺斯，连同埃莉诺的尸体一起带走了。

莱昂不能伤害小特罗诺斯，但别的吸血鬼可以，他们将小特罗诺斯养做血奴，打算在他即将成年的时候再杀死他。

后面，小特罗诺斯提前成年，便将所有饮过他的吸血鬼全烧死了。

……

特罗诺斯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起身下楼。

正在享用早午餐的林疏晚听见动静抬头：“早啊，你这些天在房间里做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早。”特罗诺斯没有回答林疏晚的问题，拉开椅子坐到了她的旁边，“吃完随我去一个地方？”

“啊，去哪里？”她道。

“取点东西。”特罗诺斯看向她，“是你喜欢的。”

“我喜欢的，难道是……宝石！”林疏晚猛地看向他猜测道。

特罗诺斯笑着点点头。

原本还在慢条斯理享用的林疏晚将最后一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我好了，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