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一处无人问津的偏僻之地,沈佳航边走边问,“还不知姐姐芳名呢。”
“这么想知道姐姐的名字啊?”
“那也总不能一直叫姐姐姐姐吧。”
“弟弟不喜欢这样唤姐姐吗?”
“我没这个意思,只不过萍水相逢,多年后还能记起姐姐,见面时能够说出姐姐名字。”
“姐姐叫杨梅。弟弟呢?”
“沈东西。”
“弟弟的名字有些意思。”
“姐姐名字也有些熟悉感,和弟弟一个故人很像。”
“怪不得总叫我姐姐。对了,这里也该远了,弟弟想问什么便问了。”
杨梅环视四处,他们走进了阴暗的胡同,才止住脚步。
“昨夜姐姐说的马明天,弟弟挺好奇的,姐姐说说他。”
“弟弟果然聪慧,选择离开旅馆是很好的选择。不错,马明天就是现在旅馆的掌管,一个老实淳朴的年轻人,可现在他变了,一向不愿反抗欺迫的他突然杀死原来旅馆掌管,取而代之,很残暴,虽然他终于敢于出声了,但出声的方式却震惊到我。”
“他如今判若两人,以前对姐姐还是挺不错的,现在根本不搭理。”
“还有几天前,旅馆的马在一夜之间全全都死了,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但是马明天上任掌管后没有追究此事,仅是赔偿给那些已经买过马却未领走的客人。”
“姐姐可知道他住处何处?”
“哦,就在附近。”听这么一说,杨梅左顾右盼的说。
“哪儿?”
杨梅跟马明天的交情已经又十多年,两人都有二十来岁,十几年前稚嫩的他们流落此处,命运将他们交织在了一起,他们无所不谈,每天都会把自己一天中最想吐槽的事分享出来,两人一起开怀大笑,这样的关系持续至今。
杨梅带领沈佳航去的地方更为荒无人烟,那里都是房子的废墟,还有无人居住的完好无损的房子。
那里有一个破陋的房屋,相比其他那些无人居住的房子差的太多了,这个房屋是瓦房,上面的瓦片有些破碎不堪,这若是掉落下屋里砸到头,指定得留一点血。
这里的建筑像是古文明遗迹,特别是那些精致且完好无损的大屋子,是营造这种氛围的主角。
唯一的破绽便是接通到小屋子的小路十分油滑,痕迹十足,一看就知道这里经常有人路过。
沈佳航刚进入这种地方,按人的思绪都会觉得此地渺无人烟,可是走在毫无遮拦的小路给出了答案。
他们掠过无数的大房子,到了马明天所在的屋子,沈佳航不禁疑问,“他为什么不住那些大房子呢,非得跑到这种简陋又小的房子住?”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他从不占据别人的东西为己物,这也就是现在他变得奇怪的地方,他很喜欢自己通过勤恳的双手,得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别人赠送的东西他还不收呢,姐姐和他比较熟,那点维系生活的灵币还是姐姐强求他,他才肯收下。”
“他不是店小二吗,怎么还没点工资保障?”
“他每到月底,都会有几个混蛋来抢他的灵币,差不多洗劫一空,他被旅馆的掌管少发点工资,自己唯唯诺诺的也不敢出声,那老板见他腼腆,故意少发点工资,只要他本人不同意,一提出来,工资肯定不少,可是他就是不肯。”
“这人真是奇怪。”沈佳航无法理解马明天这样性格的人,无奈的只能叹气道。
他们走着,忽然发现苍蝇等各种缭绕着一处,发出十分喧嚣的声音,随时而来的一股沉重的腐臭味,两人纷纷捂住鼻子,不敢松懈一刻。
走近一看,是那几个在马厩打劫马明天的男子,他们的尸体相序摆放,而且姿势是往外扒的,他们是在来打劫马明天的时候遭遇不测。
“这是经常出现在旅馆附近的那几个人,他们怎么死在这里?”杨梅问道。
“这很容易看出他们在打劫马明天不成,被反杀了。”
沈佳航毫不犹豫的说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