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昨夜,此处驻扎了大批量的官兵,且很可能已经与镇国公府接上头了。
这对于安王而言,绝对是个大消息。
是以,探子们不敢耽搁,立马便回禀到了安王跟前。
安王听闻这话,不忧反喜,哈哈大笑道。
“镇国公府,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啊!”
安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正思忖着徐星隐暗中集结军队的目的究竟为何,就见又一探子急匆匆地入殿禀告。
“启禀王爷,今个儿早上有一身影鬼鬼祟祟地出了镇国公府。小的根据您的吩咐,没有拦人,暗自跟踪了那人一段路后,发现他七弯八绕地进了城郊的一处农庄。”
“哦?何人?”
探子摇了摇头,“此人裹得极为严实,瞧不清楚面貌,不过个子不高。据属下猜测,会不会是……东宫那位?”
安王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又问:“农庄?何处的农庄?”
“刘家屯周围的,叫不上名儿来。”
另一探子忙道,“刘家屯?那不就是昨夜的囤兵之地?”
显然,后进来的探子还不知囤兵之事,倒是安王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那探子退下,然后转向身侧的幕僚。
“你说,徐星隐囤兵,是为劫法场?”
幕僚答,“回王爷的话,属下以为,十之八九。”
“天牢那边如何了?”
幕僚答,“太子……哦不,是废太子眼下已经押入囚车前往刑场了,再过半个时辰,这大衍便无人能与王爷您争锋了。”
安王轻嗤一声,“他活着,也注定无法与本王争锋。”
“王爷说得极是。”幕僚赶紧谄媚罢了,又小心提醒道。“爷,咱们也该出发去法场了,法场那边还需要您主持场面呢。”
“走吧,本王倒是要看看,她徐星隐有何能耐,能从本王手中救出景止尘?呵,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
法场。
昨个儿还晴空万里的京城,今日却却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在天际滚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纵使天色不佳,刑场周围仍旧围满了百姓,议论声、叹息声此起彼伏,对即将上演的一幕充满了好奇和不安。
正如原本徐星隐猜测的那样,大衍百官也被安王勒令齐聚于此,目送昔日的皇太子沦为阶下囚,被执行死刑。
刑场的正中央,一辆囚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中坐着的正是景止尘。
景止尘目光淡漠而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
徐星隐一行人,就隐匿在法场不远处一处废旧房舍的二楼。
一行人以徐星隐为首,陆煦、田甜次之,此外还有三十余名武艺上佳的侍卫。
加起来四十人不到的队伍,要对抗的却是外头安王近千余人的精兵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