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收针阶段的楚白,显得异为小心,每拨出一根金针时,都会轻轻转动金针的尾部,使自己的真气透过金针的疏导,带出一丝丝散发着腥臭的黑血。
而这期间,包厢内安静的可怕,张东和张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白的汗水已经打透了衣襟,说实话,曾鸿的这个毒很难治。
楚白自认如果曾鸿没有碰到自己的话,这个俗世之中根本无人可解,除非……
除非有金丹期的修士出手才行。
只是金丹期的修士凤毛麟角,他天机门也仅仅有两位罢了,这个时代,已不是上古之时练气士兴盛的时期了。
曾鸿清晰的看到,楚白的一滴滴汗珠滴落在自已身上,与黑血相溶,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感动。
这个少年,竟然以这种方式投桃报李,他曾鸿只用了一顿饭钱,就换回了自已一条命。
这是恩人!救命恩人!
“我要收最后三根针了,也是最最关键的一个步骤,你千万不能运气抵抗,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不能反抗我!”
楚白虚汗湿身,感觉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脸色都苍白起来。
曾鸿感激道:“小兄弟,你现在就算拿枪甭了我,我都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好。”楚白淡淡一笑:“没那么恐怖,我收针了!”
楚白的话音一落,快速挥手之时,最后三根金针突然拔出,同时也带出更大三股黑血。
然而,就在楚白收剑的一刹那,曾鸿突然间,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一种股肉萎靡的抽动,使他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的颤抖着,还有,他感觉胸口更闷了,无法呼吸,无法说话。
“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白轻喝一声‘起’,而后曾鸿的身体便被抛空。
没错,楚白捏着曾鸿的脖子,把他抛到了半空中。
只不过曾鸿还没有落地时,楚白滑了出去,双手快速变幻下,左手按在了曾鸿的胸口,右手也拍在了曾鸿的后心。
“噗”的一声,曾鸿只感觉一道清凉传来,紧接着再也控制不住呕吐的欲望,喉咙一甜,一大口黑血便喷了出来。
“再来!”楚白根本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的手掌不大,但按下去时却有千斤力道,透着蒙蒙真气,他每按一次之时,曾鸿必会狂喷一口黑血。
一连四次之后,楚白收身后退,双手虚扶之下,曾鸿已经全身黑渍的坐在了椅子上。
“呼!”楚白深吸一口气,虽然治疗曾鸿的时间不长,但他的真气却消耗了近一半,最重要的是治这种毒,是需要神识辅助的。
“姐夫。”张月和张东终于跑到了曾鸿身边,一脸的担忧与惊奇。
特别是张东,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如果不是楚白之前警告过他的话,刚才楚白拍打曾鸿时,他就真掏枪了。
“爽!”突然间,坐在椅子上的曾鸿大喝一声,似乎发泄心中的闷气一般,同时也猛的跳起。
因为在这一刻,他感觉身清目明,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一样,那种久积在脏腑的烦闷和痛苦,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曾鸿对着楚白跪了下去,这个七尺高的汉子,近五十岁的人,倒也光棍无比,说跪就跪,一点都没含糊。
“兄弟,我张东这条命是你的了!”张东也对着楚白跪了下去,拍着胸脯道。
“还有我,小兄弟,你治好了小哥,就是我们张家和曾家共同的恩人,以后小兄弟旦有差谴,我们必会赴汤蹈火!”
这张月竟然也一派江湖气,显然她张家来历不简单。
“快快起来吧,再跪就折我的寿了!”楚白坐在椅子上苦笑不已道。
“好。”曾鸿三人立即起身,而后张月拿着纸巾和衣服帮助曾鸿擦身体。
“嗯?”就在这时,楚白神情一动,因为他发现陈平平走出了包厢,正在寻找自己。
“你们等我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们。”
楚白说完后便快步走出包厢,迎向了正在走廊里寻找自己的陈平平。
“姐,这呢。”楚白对着陈平平招了招手。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陈平平略显焦急的脸色稍有缓解道。
“碰到了几个同道中人,姐你再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
楚白还想寻问曾鸿,到底是不是修道门派之人,俗世中这种人多不多!
“哦,那我等你,你放心去吧。
”陈平平并没有多问,而是返身回了包厢。
当楚白再次进入曾鸿的包厢时,曾鸿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欢快的伸胳膊腿,看样子他很兴奋。
“小兄弟,还不知你尊姓大名!”曾鸿看到楚白进来后便抱拳道。
“我叫楚白,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他们两个到外面等一下吧。”楚白开门见山道。
“好,小月、小东,你们在外面等一会,我和楚白兄弟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