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几条普通的木条铺就的小道,蓝匡跟着鳍王到了精致庄严的别院门前,鳍王只手轻轻一推,两扇严丝合缝的门便轻悄悄地张开了去。院内自然是另一番风景,蓝匡觉得局促起来,脑中竟是些看到的寻常物件的各式各样的新模样,无暇想到其它。
不知不觉,两人一前一后已经进了间密室,密室的门合上时,蓝匡才意识到身边出奇地安静,室内稍暗的灯光里散发着几许暧昧,层层叠叠的帷幕将房间分割成大大小小的空间,除了具有隔音效果,蓝匡一时想不出这么奢侈的装饰有何用意,不过一阵阵压迫感袭来,蓝匡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被层层剥开。
鳍王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蓝匡,两人近在咫尺,一言不发地注视彼此,鳍王索取的目光里满怀期待,蓝匡悸动不安下两股战战,眼看着鳍王的气势越发强势起来,而蓝匡像是随时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鳍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不易察觉的一声叹气,在当时却如雷贯耳,蓝匡惊诧地望着鳍王,希望听到些言语,而偏偏没有只言片语从鳍王那里说出来。鳍王来回走动起来了,在胆战心惊的蓝匡面前,鳍王淡定沉着的思虑着。突然,鳍王拿定了主意,停下步子又站在原地,她有条不紊地拿起桌子上一瓶看来是早已备好的药水,递到蓝匡手里。
蓝匡怕极了,心里呐喊着不要喝不要喝,可实际上不由自主的已经把药水送到送到嘴边,也就略一迟疑的功夫,药水已经被蓝匡喝了个精光。蓝匡的迟疑也是多余的,他并没有别的选择,在密室之内,虽然是两个手脚自由的人,可是其中一个人用权力的绳索已经将另一个有所乞求的人捆成了木乃伊。
第二天,蓝匡回到海岭脚下的客栈里,直挺挺的躺了一天,而这一天,将月所在的新兵队伍被鳍王挑刺儿挑了一天。将月怎知其中蹊跷,跟在鳍王身边的波多来使阿来佳都觉得莫名其妙。一天结束了,新兵们各自回到了住所,将月还在原地回想今天被挑出的问题,赌气似得一遍遍重复练习。阿来佳得空遛达过来,默默看了将月许久,终于关心地喊了声,“差不多就好,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阿来佳说完就走,将月也随着离开,回到蓝匡身边。
将月在路上弄了些吃的东西,招呼蓝匡来吃,蓝匡一语不发,坐在饭桌旁,也不怎么伸手去拿东西来吃。将月将好吃的递给他,他有些刻意地避开了,然后又接了过来,仍旧是一言不发。俩人相对无言,可将月却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