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君,是我们不好,求您让我们留下赎罪吧……”
萧箴就是再傻也回过味了,今日一早,可是她们来自求离开的,好一招以退为进!尽管年幼的孟琦看上去再可怜,甚至今日之事可能都源于她母亲谋算,与她并无关系,萧箴也没有心软。“你们不是自行求去吗?季彦未曾要罚你们,好自为之。”
孟琦垂着头,知道这回是真的无法挽回了。孟母眼泪直往下坠,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去看看蓁蓁。”大夫来了,萧箴连忙说。
“不用,蓁蓁若是见了兄长,恐怕会病得更重。”萧筠半点面子也不想给他留。
他看了看萧筠的脸色,叹了口气,自知理亏,也不敢再提,负手离开了。
“来人,将她们架出去,平白脏了蓁蓁的地方。”萧筠眼中全是厌恶,这个她们,指的自然是孟氏母女。
“是。”
孟琦没有挣扎,没用的事她向来不会多做。萧筠和萧箴都没有想过,今日这场闹剧的主谋会是这个比萧蓁蓁还年幼的女孩儿,成人有这样的心计不算什么,可一个这样小的女孩儿?若是知道,萧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将她除去,而不是放她们离开。年纪尚幼便有这等心计,将来不知会成为怎样的祸患。
萧筠走到床边,对大夫发问:“如何?”
“气急攻心,若是不好好调养,恐与寿数有碍。”大夫摇摇头。
“胡说八道!”萧成渊暴跳如雷,大有他再说就要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萧筠虽然也因为这句话不悦,却不会像他那样冲动,“住嘴!你懂医术吗?”
大夫并未因为萧成渊的不敬生气,反而拱了拱手:“小人才疏学浅,三郎君颇受陛下信重,当今太医令医术出众,不如请他来一试。”
这位大夫是萧家自己府中供奉的,医术也算出众,不过肯定没法与太医令相提并论。
萧筠听了这话,急急往外走:“备车,我要进宫!”
书房,萧箴等来传话的小厮青山,关切地问:“情况可还好?”
青山正是从开始一路陪他到萧蓁蓁院子里的,受萧箴示意,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小人不敢进去,只看到三郎君匆匆备车要进宫,应该是去求陛下下旨请太医令前来诊治。”
这话打破了萧箴的侥幸,他颓然地后退一步:“难道我真的错了……我果真不是个好阿父?”
青山不敢搭话,主家的是非哪里是他这个下人能置喙的,他的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