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把学校带来的小学课本摆在桌上,林嘉欣端坐着认真演戏。
时刻牢记自己是文盲这事,她握着笔,一笔一画写江淮初的名字。
江老师要求的,没办法。
装模作样写了两遍,林嘉欣让他教其它的。
“江字笔顺不对。”
“哪里不对?”
林嘉欣一头雾水,却被江淮初握住手,“右边工字要从上往下写。”
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写江字,眼神专注地落在纸上。
两人挨的很近,却没有贴在一起,隔着一个绅士的距离。
林嘉欣觉得自己稍微动一下就能贴上他的肌肤,一时间满脑子都是旖旎的画面。
“学会了吗?”
江淮初声音里带着几分暗哑,她的手柔软细腻,握上了就不想移开。
想到供销社里的短暂触碰,他的耳根不由发烫。
“我刚才就是这么写的。”
林嘉欣据理力争,虽然满脑子废料,但自己到底不是真的文盲,写字习惯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写错笔顺。
她转头为自己辩解,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嘴唇饱满水润,泛着诱人的光泽。
仔细看,还能看到脸颊上的小绒毛。
江淮初看的喉间发紧,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亲到心心念念的唇瓣。
他们有结婚证,亲一下应该不算欺负吧?
“我看错了。”
江淮初艰难挤出几个字回她,低头一点点靠近,先亲了再说。
周遭的空气在升温,林嘉欣嗅到一丝暧昧气息。
这回真的要接吻了吧?
她保持着当前的姿势不动,极力压抑内心的雀跃,千万别半场开香槟。
男人俊俏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
“吱嘎”一声,二狗推门而入,“你嫂子做了红豆包,让我给你们送来。”
空气停滞,暧昧消散地无影无踪。
林嘉欣慌忙低下头装作写字,江淮初轻咳一声,站起来去接二狗手里的碗。
小夫妻俩拼命掩盖刚才的尴尬。
二狗僵在原地,挠了挠头,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那,那什么,你们没锁门,我就进来了。”
二狗碗也不想拿了,转身就要走,“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淮初把红豆包倒入自家碗里,沉着脸跟出去,还没说话,就被二狗教育了,“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锁门不知道吗?”
锁门这事怨不到江淮初身上,是林嘉欣怕刘红梅他们量好衣服又过来,所以留了门,想着学完再去锁门,谁知道学着学着演到那一步了。
江淮初冷冷嗯了一声,二狗两只脚一踏出去,他就重重关上门,锁好。
差一点,就差一点。
牵手难,接吻难,漫漫追妻路,难度系数快赶上西天取经了。
屋里的林嘉欣也很郁闷,只要嘴巴一碰上,她就勾脖子闭眼了,不成想又出了幺蛾子。
接个吻也太难了吧!
今天这学习恐怕是演不下去了,林嘉欣收拾好桌上的书本,准备洗洗睡了。
黑夜笼罩,两人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