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兆年开着拖拉机回来捡到树桩子上缩成一团块睡过去的宋祈生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秋收的时候拖粮食总要用到拖拉机,有些大队没有拖拉机要跟他们借,可是你光借车也不会开啊,于是还得租姜兆年这个会开拖拉机的。
那时候他第一次看见宋祈生就是坐在树桩子上,一双对他来说大了的鞋还透着风,把他的脚吹得通红,手上身上都是泥巴。
姜兆年赶时间,就没管谁家不小心给孩子带出来了。
直到第三趟姜兆年路过,孩子被冻的蜷缩在一块儿。
姜兆年连忙从拖拉机上扯了块盖粮食的布,往他身上盖
“这哪家小孩儿啊?”
这多糟心啊,这小孩腿部不自然得抽抽着,身上的泥巴干裂在皮肤上,身体冰冰凉凉的。
姜兆年立马把孩子裹起来往怀里一塞,急忙把拖拉机开回大队,到家里马上回到房间,把冰冰凉凉的小孩往被窝里头一塞,又火急火燎的去外面烧热水。
闻歆看他突然往被窝里头塞了个孩子,也没解释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也懵了一下,随即,她立马感受到孩子不太对劲。
哪有小孩子这样冰凉的。
闻歆自己挪过去把孩子抱在怀里,又把被窝罩着给他回暖。
姜兆年把热水打过来了,用杯子一个人扶着他的头,一个拿杯子装热水给他喂下去。
闻歆叫姜兆年快去把白酒拿过来,家里面还有一小半瓶粮食酿的白酒,一般是过年才拿出来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实在没有办法。
闻歆自己抱着小孩子用体温给他回暖,指挥姜兆年用白酒给小孩擦身体,擦了好一会儿,体温缓缓回升,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闻歆把孩子搂了楼,虽然体温回升了,但是还没醒过来,不是很放得下心:“你这孩子哪来的啊?”
姜兆年眉头紧皱:“我都不知道是谁家的,路过三次,差点冻死,那附近也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