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哈哈大笑,然后拿走了案子上的两万钞票。
沈望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真是气急败坏了。
只见他又掏出银行卡,说要再赌,然后又挑了一块料子。
这块料子便宜些,标价八千,只因料子切过两刀,基本断定是垮的。
这次张鼎也不小心翼翼了,他已经看出来,沈望虽然有钱,接触赌石却不久,是所谓的傻大款。
这种人赶着送钱,他们岂能拒绝?
张鼎姑且如此想,潘龙更不例外。
两人再和沈望打赌,这一次石头果然又切垮了,他们除了八千的石头钱,还额外赚了一万赌注。
两人喜悦无需言表,瞎子都看得出来。
相比之下,沈望就跟得了疯牛病似的,给他点把火,他能直接爆炸。
沈望指着另一块原石,道:“我不服!我们再来!这次赌十万!”
这个赌注太大,张鼎又不敢了,但潘龙却笑了。
原来,沈望这次挑的是一块废料。
潘龙认为沈望是气疯了,要么就是根本不懂,胡乱瞎选,跟他赌稳赢。
何况那块废料,也是他们兄弟鉴定过的垮货,绝无爆的可能。
他们兄弟纵横商海,不说天下无敌,起码也有些本事在身,自信输不了。
潘龙这么一劝,张鼎也就同意了。
“好,我们跟你赌,希望你愿赌服输。”
沈望呸了一声,怒骂:“老子有的是钱,会差你们十万?若是不信,咱们就签字据!”
潘龙笑了,跟张鼎悄声道:这厮疯了,竟自绝后路。
张鼎却隐约有些担心。
无奈前面太顺,十万块钱又太诱人,得了这十万,就能补回昨天的损失,这才害得张鼎中计。
不错,这一切都是沈望的计策。
沈望故意连输两局,实则就是为了赢下第三局。
沈望挑的废料,其实在黄金瞳之下金光闪闪。
沈望一早就瞄准它了。
此刻双方签了字句,沈望才掏了一千块钱,就买回这块石头,然后十分冷静地点了根烟,要求切石。
这变化不可谓不快,仿佛上一秒急风骤雨,下一秒雨过天晴。
张鼎潘龙豆懵逼了。
随后切石结果,更让他们惊掉下巴:明明是废料,却切出了芙蓉种的翡翠。
所谓芙蓉种,其实介于冰种和糯种之间。
翡翠四大种,豆糯冰玻璃,越往后越通透,也就越贵。
这块芙蓉种料子,翠性肉眼可见,又细腻入微,颜色清新雅致,就是淡,但干净纯正柔和,观感极为舒适。
谁能想到这么好的芙蓉种翡翠,竟出自一块狗见都嫌弃的废料?
别说张鼎潘龙了,就是抓来翡翠市场任何一位高手,他们也断然不会料到,这么一块貌似普通石头的青灰色大石头,竟然暗藏这等玄机!
更想不到一个输急眼的土大款,竟有这等慧眼识珠的本领!
只见张鼎张大嘴巴,潘龙紧捂胸口,两人缓缓转身,望向冷血杀手一般的沈望,当真又惊又怕。
一个问:“你究竟是谁!”
另一个问:“你是怎么鉴定的!”
沈望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只道先把十万赌注结清,再谈其它。
张鼎潘龙对视一眼,均想糟了,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