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自家门口。
大门没有意外地紧闭着,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家大门向来都是要他们叫几遍才会开的。
“娘子,我回来了,开门。”
陆听檐有些不悦地看着围在家门口的村民,他敏锐地察觉到人群中有几道带有敌意的视线正聚集在自己身上。
“哎呦,这顾娘子成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她家夫君和小叔子猎了头野猪也不知道出来问问他们有没有受伤。”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数落着顾南绮。
“人家男人疼自家女人要你多管闲事,顾娘子正坐月子呢,可不能见风。”王大嫂向来看不惯孙招娣,这女的一张嘴就跟粪坑一样,说出来的话膈应人的很。
孙招娣被人戳到了痛点,顿时就炸了,她刚想开骂就被一脸不悦地打开院门的顾南绮吓了一跳。
顾南绮原本正和两个孩子睡得香甜,正做着坐拥金山银山,怀中抱娃的美梦。
她刚打算一掷千金买下一座豪宅就被一阵刻薄的女声惊醒,梦中白花花的银两顿时一消而散,徒留顾南绮躺在床上无限悲伤……
她怒了,真的怒了!
顾南绮气冲冲地穿上衣服打开院门,迎面怼上那个长相刻薄,眉毛上扬的中年女人:
“这位嫂子,我干不干活与你无关吧?我家相公有本事养的活我们娘仨,不需要我干活,你要是羡慕,你也可以让你相公养你啊,别闲着没事来操心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你!”
孙招娣被气得仰倒,她男人要是有本事她还至于在这里嘛!
想到那个整天不务正业还打老婆的臭男人,又看到丰神俊朗的陆兄弟,孙招娣心中的嫉妒几乎冲破了理智。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顾南绮的鼻子,伸手就要来抓顾南绮的头发!
原本还想着自己初来乍到的尽量不要得罪人,看样子是不得不出手了。
顾南绮脾气也上来了,她平生最讨厌泼妇,还是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的泼妇!
她刚准备反击,一只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隔着厚厚的棉袄用手背挡住孙招娣用力挥过来的手臂。
陆听檐轻而易举地将孙招娣拨开,一手拉着顾南绮进了院子。
门口的村民皆翘首以盼地想要跟着进院子,但都被陆听檐堵在了门外。
“各位叔伯婶子,今日天色已晚,家中贫困就不留各位吃饭了。
这野猪是大远山上猎到的,原本应分些给各位,只是晚辈初来乍到又身无分文,家中还有幼子待养,急需卖野猪的银钱来补贴家用,故而野猪就不分了,待今后再猎到野猪,听檐届时定请各位来家中吃个便饭。”
说完,陆听檐又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孙招娣,微眯着眼说道:“南绮为我生了一双儿女,是我陆家的大功臣,我们兄弟待她好是应当的。
她身子不好又尚在月子中,不宜出门,故而没有去各位婶子嫂子家坐坐,还望各位莫怪,今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一下我家娘子。”
陆听檐的话无异于狠狠地打了孙招娣一巴掌,她铁青着脸说了句“不识好歹”后就落荒而逃了。
她不傻,陆听檐方才拨开自己的力道可比她男人大多了,她可招惹不得!
村民们得到陆听檐的话也不好再多留了,原本他们大多数人也就是来看个热闹,毕竟不是谁都能安全无恙地猎到野猪,也不是谁都能独自扛着几百斤野猪下山的。
他们又热情地夸赞了几句兄弟俩有一身好本事后就纷纷回家了,只有极个别想分杯羹的村民在愤愤不平,指责陆家兄弟不把他们当自己人。
陆听檐不在意那些想占便宜的人的想法,他本就不打算与村中之人深交。
毕竟……这村里还有陆子轩留下来监视他们的人。
村民们走后顾南绮连忙关上大门,她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细细地查看着:“你们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