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灵赶忙摸了摸脑后,适才发觉那里贴了块好大的膏药。
“你刚才发烧,就是这里引起的。”
苡灵想了想:“这得从七月节说起了,人人都说我是上吊自杀,其实是在试道具的时候,绸缎上不知怎么爬上来一条蛇。蛇一口咬过来,就吓得我忙中出错,不小心把脖子给挂到绸缎上去了。”
苏献音大惊:“天呀,你怎么现在才说!”
苡灵一时无语:“你也没问过我。”
苏献音点点她的脑门:“可知道这蛇是怎么来的?”
苡灵:“我估摸,定然是有人故意放蛇咬我。但这个人对蛇并不了解,因此选了条没毒的蛇,才叫我躲过一劫。”
苏献音面色凝重,分析道:“既能接触到你的行头,又能接触到蛇。如此看来,此人不是隶属于樊笼,就是经常能出入樊笼。毕竟教坊司有蛇的地方,只有樊笼。”
苡灵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日参与七月节义演的某个人临时起意,从河沟野地里随便抓了条蛇过来。”
苏献音紧锁眉头:“若要这样说,那范围可就大了。”
随即又安抚苡灵道:“行了,姑姑现在心里有数了。此人失了一回手,想来短时间内会消停一阵。”
苡灵:“我可不要再回教坊去了,前有狼后有虎的,那个姬副使好像有什么大病,偏偏对我张牙舞爪。”
苏献音:“这个不用多虑,教坊司的整顿只是刚刚开始。姑姑还有一个问题。祈都尉说张山跟踪过你,可有此事?后来呢?”
苡灵撇嘴:“是跟踪过,我无意撞见他家在哪儿,就跟上我了。后来听说他失踪了,那还不拍手叫好!”
苏献音笑了一笑,哄着她穿衣穿鞋,“退烧了,去花厅吃饭。等吃过饭,姑姑带你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