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马金刀的走了进去,脚步微快。
该说不说,对于解毒这事,她也挺迫切的。
“谁?”
屋内漆黑一片,仅能凭借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来辨别床榻的位置。
花不执逐渐靠近床榻上的男人,越走近越觉得燥热难耐。
她与对方像是正负两极,自然而然地互相渴求着彼此,哪怕连脸都看不清。
“解药!”
她清冷的声音在男人听来格外冷静,像是毫不介意一般,这样的女人,令他短暂怔愣了一瞬。
“滚!”男人像无助的野兽一样低吼。
他在用全身抗拒花不执的靠近,高大的身体甚至团成了虾球,几乎瑟缩进床榻最里边,直接贴墙了。
但凡有个宽些的墙缝,估计他能直接把自己塞进去。
“解毒。”
花不执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莫名其妙矜持的男子。
高洁,高傲,自尊什么的,在生命面前都不过是浮云。
这个没见识过绝望的人啊~装什么高岭之花!
她快速扯掉那根本就是两层纱的衣服,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榻,直接爬去男人身边,生疏地逼近与墙融为一体的男人,将他从里边‘挖’了出来。
在她的步步紧逼中,片刻后,男人终于妥协了。
屋内春宵旖旎,屋外静谧一片……
夜,还是那个相同的夜晚,与沙漠中看到的月亮相同的月亮。
就是不知,在那个遥远的末世世界,今日是否也是满月?!
……
翌日清晨,窗外有微光射进屋内,宅子外隐约嘲哳,起早贪黑的小贩开始忙碌,也不知是谁家的公鸡,鸣叫得格外起劲。
花不执其实根本就没睡,一夜没睡。
外伤、内伤、撕裂伤,各种伤,全身疼得她压根就睡不着。
何况还是在一个陌生男子身旁,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和一个陌生的房间。
换谁谁也睡不着啊~
那心得是多大?
对于那一层被撕开的‘膜’,她其实并没什么实感,就是有点疼,但比起身上的伤,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而最令她焦头烂额、一脑袋雾水的事情是,在与这陌生男子发生关系后,她的四肢百骸,竟如被温泉水流淌遍全身一般,暖洋洋的极为舒适。
小腹里的燥热消退,竟也是温暖如贴了好多个暖宝宝。
身上的伤,在之后一段时间里,隐隐有了自愈的趋势。
花不执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经络中游走一圈后,汇聚于小腹之中。
该不会,这就是电视剧中那些高手所说的丹田吧?!
她不由自主地心神激荡,恨不得立马就能搞懂这一切。
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大陆是个崇尚修炼习武的大陆,强者为尊。
而花不执和花不悔都是家族中的废柴,无法修炼,甚至连花家嫡系功法都无法触碰。
原主一直盼望着自己能拥有旁人那样的天赋,可是丹田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敢情搁这儿等着呢啊?
花家的姑娘,是需要通过跟别人打一场扑克,才能激活血脉天赋么?!
那……
想到这儿,花不执都觉得有些对不起身旁的陌生男子了。
虽说墨金把她带来是为这位公子解毒,但她同时也为了解毒,还能有钱拿,顺便保住花不悔和花萼的命。
人家甚至还帮花萼治伤,给她们提供洗浴和餐食的一条龙服务,以及一辆可以用于回程的马车。
到头来,她还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激活了血脉天赋乃至灵根丹田。
额,这男人是她的福星吧?!
是不是反倒该谢谢人家才是。
她有些愧疚的偏头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借着微弱晨光,这才能看个真切。
他,还真好看呢~
一头泼墨般柔顺的长发肆意散落在枕头上,鼻梁笔直高挺,剑眉入鬓,狭长的眼眸上挑,看着有些邪魅。
浓密且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红唇轻抿间透着股子狠厉劲儿。
光论容貌来说,妥妥的美男子,跟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花不执顺着他的唇畔向下看去,凸起的喉结偶尔滚动,有点性感。
再往下……
哇哦!
这锁骨、这直角肩、这胸肌……
昨儿晚上没个光亮,她可太亏了!
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花不执的视线,直勾勾地在人家胸肌上来回游移,火辣辣的毫不掩饰。
“看够了吗?”
突然,自她头顶,飘出来一句凉飕飕的话。
宛若地狱恶鬼的冰冷声音中,裹挟着强烈杀气。
得,睡美男醒了。
跟昨晚上那个恨不得一头扎进墙缝里的小羊羔,还真是截然不同。
妥妥的恶狼一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