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的”。
男医生又问:“你哪天来的”。
我说:“前天”。
男医生闻言说:“前天?三月十六号”?
我说:“是”。
男医生说:“医生怎么给你处理的”?
我说:“医生给我清洗了眼球,还给我开了一些眼药”。
男医生说:“嗯,医生跟你说过碱烧伤的危害了吧”!
我说:“医生跟我说起过”。
男医生说道:“你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没什么事,但是你的危险期还没过,需要继续观察”。
我嗯的一声,点头表示明白。
男医生说:“没事儿你就先回去吧,记住,不要熬夜,不要过度用眼,不要吃发物,不能喝酒,最好是烟也不要抽,因为烟雾灰尘都会影响你眼睛的恢复”。
我说明白了,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暗室。刚一出暗室的门,就被医生叫住。
“林辛,你来处置室,我给你清理一下眼球”。
我走进处置室,熟练地躺在处置室的病床上,医生走到我跟前说:“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姓代,我叫代海燕。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以称呼我为代医生。刚才在暗室给你做检查的那个男医生是我们的科主任”。
我嗯的答应了一声,这个代医生一边给我清洗着眼球一边又对我说道:“一会儿,我要在你身上抽一点血。然后打进你的眼睛里,这是一种治疗方法,目的是用你的血液,为你的眼睛提供营养,所以你不要紧张”。
我说:“我明白”。
医生听见我的回复又说道:“还有一点就是,血液注射进眼球里以后,你的眼睛会觉得发胀,眼睛会变红,这都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害怕,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医生办公室来找我,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都会在医生办公室里,如果我要是不在的话,别的医生也会给你处理,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放心,心态也能影响你的病情的恢复”。
我说:“谢谢,代医生”。
医生闻言放下手中的棉签,叫进来了一个护士,护士拿着注射器在我的肘窝处抽取了两毫克的血液,一只眼睛注射了一毫克的血液。
医生在我旁边说道:“完事儿了,把眼睛闭上,半个小时以后在睁开”。
我答应了一声,闭上自己的眼睛。跟着护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林辛,你回来了,可以打针了吗”?我刚刚躺在病床上,护士就在我的病房门口对我说道。
我说能打,护士答应了一声,拿着吊瓶走到我跟前,我闭着眼睛说:“还是两瓶吗”?
护士边给我扎针边说:“对,还是两瓶,一瓶是消炎的,一瓶是营养神经的。好了,有事叫我”。
我说:“护士,这个针能不能打的快一些”。
护士说:“这个药,打快了容易刺激心脏,所以要打的慢一些”。
我听了护士的话说:“好的,谢谢”。
护士微笑着说:“客气”。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这个点滴每次都要打两个小时以上,所以我也不着急。突然传来了关门声,我以为是谁进了我的病房,可是我却没听见一点脚步声,可能是刚才出去的护士给我关的门吧。
我正这么想着,就感觉病房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我躺在病床上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于是我闭着眼睛,向着床头的被子上摸去,刚把手摸到脚下的被子,我心里就是一惊,因为我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这种冷不是说天冷的冷,而是一种刺骨的冷,这种冷,似乎可以穿透我的皮肤,直击我的骨髓。我想挣扎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可眼睛处却传来的一阵酸胀又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只手的主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在我耳边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来帮你把被子盖好的”。
这个声音我听着特别耳熟,就是昨天晚上跟我说只是一场梦的那个女人。
她在我耳边说话,同时她的声音也伴着一股凉气袭进了我的耳朵,我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过了一会儿,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是谁”?
我耳边的这个女人说:“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她的声音依旧空灵,空灵中略带着阴森。
我说:“既然我早晚都得知道,那你现在告诉我,和以后告诉我又有什么区别”?
那个女人说:“现在告诉你,你就会死,这就是你要知道的区别”。
她的声音略带一些愤怒,我也怕激怒她,她万一在想不开对我做点什么。到时候可该如何似好。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人是鬼”。我虽然唯物,但是遇见这么多邪门儿的事儿也不知不觉的在心里犯嘀咕。
这位闻言再次趴在我的耳旁,口气阴冷地,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被她嘴里吹出来的凉气,弄得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发了一个冷战。闻言赶忙说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别激动,有话好说,你可千万别冲动”。
这位闻言走到一旁说:“有人来了,我要先走了”。
对方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我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打开门后,对方楞了几秒钟对我说道:“林辛是吧”?
我听这个声音知道进门的是医院的护士,于是我回复道:“对,是我”。
护士又停顿了几秒说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闻言赶忙解释道:“我是在叫手机里的A。I,现在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手机放哪了”。
护士闻言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拿”。
我忙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谢谢”。
护士闻言说道:“哦,不客气,我就在附近。有什么需要就可以直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