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逼人说话的兴致,你不想说也可以。”罹轻笑着收回了手,“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这耐心什么时候会耗尽,将军自求多福吧。 ”
她唤的是将军,不是阿洵。
於洵想也没想伸手拉住罹的手腕阻拦了她的离开,他只希望她对他的耐心能耗得再慢点。
“别走,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没有消化好情绪。”
罹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於洵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罹的眼神让他有种被彻底剖解干净的错觉。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高尚,相反我是个极为自私的人。”
於洵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将你占为己有。先前未能得到时还能稍稍控制几分,可昨晚后……我有些失控了。”
如果可以於洵并不想让罹知道他心底的那些恶欲,但罹这看似退让实则逼迫的态度,让他害怕极了。
“你太过淡然太过熟练,我真的忍不住多想。你比我多经历了一世,那是我怎么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我一想到你对我做的这些事也可能对别人做过,我就有些受不了。囚禁、束缚,你不会想知道我脑中想法有多么的卑劣。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那些想法。你要想离开,我甚至都没有能力去挽留你!”
於洵说到最后情绪有些许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几分。
罹扫了一眼周围,眼里满含警告,正围观看戏的众人顿时跑了个干干净净。
罹没有及时的回话让於洵慌了神,想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又怕看到对方嫌弃的神情,只能无措地举着手,“别怕我好不好,我以后会更加控制自己的。”
罹叹了口气,伸手拉过他举至半空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附身在於洵的薄唇上轻啄了一口。两人鼻尖相蹭,气氛骤然发生了转变。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阿洵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如此熟练,是因为我早已对你图谋不轨。”她都设想过无数次了,能不熟练嘛。
於洵有些懵了,这个可能性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者说这方面他连想都不敢想。
“你说你自私卑劣,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把我想象得太过高尚了。”
罹一直很想找机会和於洵聊聊这事,重逢后这人对她未免太小心翼翼了些。
“我手上沾染的血腥一点儿都不比你少,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称我为神女是我会觉得荒谬。我们是一类人,要说卑劣我比你尤甚,至少你为家国而战,而我从来都只为我自己。”
“不,不是的,你很好!”於洵连忙反驳道:“若不是你,乾武都未必能撑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需要国运来推动我后续的规划啊。”
做过一世杀手的罹心里就没有什么家国的概念,选择乾武也是因为她在乎的人生活在这。
“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就是很好。”於洵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有些执拗地说着。
罹弹了下他的脑门失笑道:“要真说论迹不论心的话,你又在别扭些什么,你是打我了还是骂我了?一直挨欺负的明明是你啊。”
於洵顿时无法反驳,将脑袋埋在罹腰间蹭了蹭,“我永远不会对你做那些事的。”
“嗯?不做嘛?我还挺期待的呢。”
“梨儿!”於洵抬起脑袋埋怨地看着罹,“别逗我了,我自制力可没那么好。”
“我自制力也差的很,你控制得住我可控制不住。”罹用指尖描绘着於洵的唇形,最后缓缓向下,在喉结处绕了一圈然后掐上了对方的脖颈。
於洵被迫仰起了头,任由罹索取着他嘴里的气息,隐约的窒息感无时不在刺激着他的心脏。罹松开他时,於洵还有些意犹未尽。
该死的,他喜欢这样!
看着於洵那有些迷离的眼神,罹心底诡异地升起了一丝满足感。
“喜欢我这样对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