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不懂,那边的东西看着很好,但吃起来却没有你们人间的东西有味道。”小杜看苏晴在剥着蒜,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小伙子看着小杜,问道:“小姑娘,你确定两碗你能吃的完?”
小杜拼命的点了点头。小伙子一边削面一边想,这孩子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吃完了面,苏晴看了眼时间,说道:“老板,再来一碗小碗削面,我带走。我家就住附近,一会儿吃完我把碗给你送回来。”那会儿还不怎么流行外卖,自然也没有现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外卖盒子。
小伙子的母亲打量着苏晴,问道:“姑娘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太姥姥住这边,上年纪了,腿脚不方便,我给她送一碗。”苏晴也感觉到了老板的担心,毕竟小本生意,万一把碗拿跑了,也是损失。“我给您20块押金,一会儿我还碗的时候,您再退给我。”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看你有些面生。都街里街坊的,没事。”
苏晴端着一碗面,绕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两扇红色的铁皮大门,开着一扇,关着一扇。苏晴喊了句:“太姥姥,在家吗?”
这时候一个慈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谁呀?”说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四目相对,苏晴只觉得一时间无语凝噎。
“还没吃饭吧?给您带了碗面。”苏晴把面放在了桌子上。
太姥姥看着苏晴,只觉得有一种陌生地熟悉感。“丫头,你是……”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是您未来的增外孙女,”说着苏晴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姥姥看着眼前的苏晴,过了半晌,缓缓说道:“我信,丫头别哭了。”
那一刻苏晴似乎明白了,无论在什么样混乱的时空里,血脉都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太姥姥拿起一块毛巾,轻轻地在苏晴脸上擦着,“都哭成小花猫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太姥姥一边吃着面,一边和苏晴聊着,她发现苏晴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这也让她更加肯定了苏晴所说的。
“您就不怀疑我吗?”苏晴实在忍不住了。
太姥姥放下筷子,说道:“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没见过,有些事还就是说不清楚,但你又不能就说它不对。你的眼神,我觉得很熟悉,虽然我还没见过你。对了,你回来不会是就为了给我送一碗面吧?”
苏晴的太姥姥年轻时候也是出身大户人家,上过私塾,也念过几年大学,后来因为时局动荡,家道中落,最后才躲到这个偏僻的郊区乡下。年轻那会儿也是跟着爷爷见识过那些三教九流,自然猜出了苏晴的出现并不会这么简单。苏晴也没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太姥姥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有个姓刘的小伙子,最近在追求你妈妈,好像是她们工厂的。至于你爸爸,我还真不认识。”
“好的,那我改天再来看您。”苏晴把碗刷干净便准备去找自己的母亲,毕竟那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临出门的时候,太姥姥站在门口说道:“你要是没地方住,你就过来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