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玉景珍收到消息,早早地就在药王谷外等候,看到慕宛歌骑马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终于放下心来,等人翻身下马,才缓步上前,微微一福神。
慕宛歌见此脚下一顿,随后笑了笑,上前拉过她的手,说道,“手怎么这么冷,怎么不在谷里等,阿娘又不是小孩子了。”
玉景珍看着慕宛歌,突然红了眼眶。
慕宛歌有些慌,好些年没见到女儿如此了,向来乐观开朗的女儿如今泪眼朦胧,直觉定不是身上的伤,怕是女儿心里有事儿,厉声对玉景珍身后的几人呵道,“看来是这些年府中的侍卫过于安逸了。”
“主子恕罪。”几人连忙跪地。
玉景珍慕宛歌的手臂又轻轻晃晃,轻声道,“不怪他们,我只是,只是太想阿娘了。”
慕宛歌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不想说实话,便也没说话。
玉景珍见她不再散发怒气,对身后几人说道,“不是你们的过错,起来吧。”
几人闻言,抬头看向慕宛歌,见慕宛歌没说话,便不敢起身。主子和小主子待他们都极好,但他们到底是跟着主子时间长,主子没发话,他们哪敢起身。
“阿娘知道的,我不太喜欢人跟着,好多事,他们都不知道,阿娘若是要罚,便罚女儿吧。”
说罢玉景珍松开慕宛歌的胳膊,便要下跪,慕宛歌伸手将人拉住。
慕宛歌呼了口气,看了地上的几人一眼,说道,“之后再说,先起来吧。”
药王谷外人不得进入,慕宛歌和玉景珍独身走进谷中。
另一边的氛围可大不一样。
玉景灏沿途走暗线回京,可没走了多久便发现开始有人跟着自己,玉景灏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又走了许久才将人甩掉。
玉景灏靠在河边的树上休息,随便吃了些干粮便托着下巴思索,他一路走的是玉家的暗线,也是自铺中刚离开便发现有人跟踪,再加上京中急诏。
“难道真的是玉家暗线出了问题?”玉景灏自言自语道,“那个地方,是三叔管辖的,是三叔?”玉景灏摇摇头,可京中的暗线在爹手上啊。
玉景灏越想越震惊,突然猛得站起来,“是盐仓出问题了!”
若只是三叔出了问题,那断不会影响到京中的暗线,可如今京中也出事儿了,京中的暗线与三叔有交集的地方,也就只有盐仓了。玉家的暗线分为几条,除了一条完整属于玉家嫡系的暗线,其余暗线都按地分给了不同的玉家人负责,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到了第三个暗线的点才开始有人跟着他。
玉景灏连忙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若京中是盐仓出了问题,定是会惊动六部,若陛下传诏是因为盐仓,那爹......不是问责也是问罪。
玉景灏想着得赶紧把信传给玉熙城,又不能走玉家暗线。
“不能走玉家,可敬王府的暗线虽然稳妥,但陛下对敬王府已经多有忌惮,这时候敬王府绝不能掺入其中。”
严舅舅不在京中,严府这条线如今稳不稳妥,自己也不敢保证。
“有个人如今要回京,找到他,或许可以试试,不过爹......”玉景灏纠结了,怎么说,也是爹和玉家更重要,就算自己这么做,顶多被爹训斥一番。
玉景灏想好连忙启程,通过敬王府的暗线很快便知道那个要回京的人在哪儿,便立刻去见人。
玉景灏根据暗线给的消息到了一客栈,趁着黑夜翻墙从后院进去。
夜里摸索了一番才确定那人的屋子,刚悄悄地推窗而入,突然感觉寒冷的一阵剑意向他袭来。
玉景灏连忙侧身避过,见是他本人,出声道,“楚将军,是我。”
玉景灏将黑色面巾摘掉,楚慈睿见是他,收了剑。
看着眼前酷似那个人的玉景灏,只是那样看着他,也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