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玄知道他的心头在滴血。

不过当时的原身确实是将徐凤年和徐龙象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爱护，两人虽然常常拿他玩闹取乐，随着原身逐渐习惯，内心竟感到了一丝满足。

因为他彻底成为了废人之后，内心早已自暴自弃。

看到自己出丑，还能让别人感到开心，他从这种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意义。

这就是所谓的哥斯德尔摩综合症了。

不得不说，北凉王一家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比如西楚公主姜泥，她的父皇母后都是被徐晓所杀，自己也从一国公主，变成了北凉王府徐凤年身边的一个女婢，身怀国仇家恨，在王府常常遭到冷眼，就连徐凤年也常常将她欺负到哭，最后竟对徐凤年能够产生好感，由恨生爱。

他不想说这里面的情况到底合不合理，但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得不佩服北凉王一家的手段。

因为类似姜泥这样化敌为仆的例子，还有许多。

比如青鸟。

连他控制青鸟都要用到魂印。

但是雪中原著里，青鸟同样跟北凉王徐骁有着杀父之仇，自己也从威震武林的王家小姐，变成北凉王府的死士和女婢，最后竟然对徐凤年和整个北凉王府忠心耿耿。

只能说，北凉王府能够成功雄踞北凉，威震天下，确实不是偶然的。

能将仇人PUA为自己的手下，将身心都奉献出去的本事，这徐骁和徐凤年这对畜生父子，可称为天下一绝。

“徐凤年现在是什么情况？”徐玄再次问道。

徐凤年为了躲避离阳王朝许配下来的婚事，被北凉王徐骁安排前往江湖历练，现在还带着剑九黄在江湖游历，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徐凤年出行江湖的路线，是王府的机密。

不过青鸟本身就是梧桐苑的女婢，专门隶属于徐凤年。

而且作为吴素专门为徐凤年培养的死士丙，多少也能得到一些徐凤年的信息。

闻言，立刻回道：“据闻已经即将回到北凉。”

说话间，青鸟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引起了徐玄的兴趣，忍不住笑道：“吴素让你以死保护他，我现在若让你去杀他，你愿不愿意动手？”

“只要公子有令，刹那枪之下，无人不可杀！”青鸟冷声道。

徐玄知道这是被魂印控制的结果，淡淡一笑道：“你以后会明白的，徐凤年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效忠。整个北凉，不是只有他徐凤年一个人才能扛起责任。”

“不过现在徐凤年并不重要，我拿下青城山之后，北凉王府肯定会收到消息，这方面有什么动静吗？”

“王府探子众多，知晓情况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暂时并没有收到什么风声。”青鸟摇头。

她名义只是梧桐苑的一个女婢，加这段期间的任务，只是被北凉王安排负责监视徐玄，而北凉王府的情报机构是更层的存在，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告诉她。

略微思索后，她继续开口道：“公子，若要对付北凉王府，首先要控制的就是拂水房。”

“我正有这个想法。”徐玄点了点头。

拂水房是北凉王府的谍报组织，为天下三大谍报组织之一，跟离阳王朝的赵勾、北莽的蛛网齐名，他要对付北凉王府，必然要先控制这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