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们观星子大师兄都敢不放在眼里,且看你如何自招惨死。”说话者乃是一位立在观星子身后之人,生相粗鄙,言语低俗,跟着又在观星子耳畔低低嘟囔了几句,听得观星子连连点头大笑。
那人一阵耳语之后,观星子即正色道:“臭小子,识相的话速速放了吾之坐骑,否则吾这穿心腐骨针可就要送你归西。”
观星子一语方毕,身后群小就开始耀武扬威,有恃无恐的哗然喧阗起来,就等着观星子大师兄用穿心腐骨针送了这小子往生极乐。
未及刑尘答言,就已听见李师师嫩声嫩气的道:“穿心腐骨针不过是雕虫小技,还敢拿出来献丑,真是不知羞的。”
观星子乃是众人师兄,身拥法宝最众,在本门中修为也是最为出类拔萃的,穿心腐骨针也是自己新近炼成的一门神针秘法。不料到了这小女孩口中竟成了徒给出乖露丑的羞门之技,怎不教他怒火高腾,痛下杀机。
观星子脾性暴躁,行事却素来沉稳,否则也容不得他来坐这大师兄之位这么多年。
观星子把目逡巡,上下打量着李师师,觉她有些不对劲之处,只是自己能耐有限,无法揣摩,遂就方才之话又问道:“你说穿心腐骨针乃是细末之技,想必定有更为高妙之法,观星子倒想一开眼界。”
李师师把头一偏,双手抱在胸前,嘟起嘴道:“你丑,我不施展给你看。”
自来都已长相清俊,走哪儿都会被抛花掷果的的观星子这下气得郁火百丈,却无言以对,一张白净面皮气得发青,紧咬着后槽牙道:“那你说,谁好看,你可要小心着点回答,否则……”
观星子突然一阵邪气森森的阴笑。
李师师却是不惧,用手指着刑尘道:“姓观的,看见没有,我尘哥哥才是最好看最俊秀的脸,你那脸,看了只会让人晚上睡觉时做噩梦。”
观星子气得面皮青紫,紧咬着利齿,正要怒发时,却听见后头起了一阵哄笑声。观星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人就立时住口,可还是可以听见稀稀疏疏的嬉笑声。
观星子被一小女童气得哑口无言,满腔怒火中烧,微把双目一合,故意激了李师师一将道:“我看你不过是吹嘘之辞,其实并没有什么妙技,不过哗众取宠而已。”
李师师究竟年幼,当时就已上当,微把俊目一瞥,觑定观星子笑穴,右手如电探出,指尖簇着一根细若毫发,莹然发光的银针,瞬间刺进。
观星子面皮微一抽搐,即哈哈大笑不止,唬得身后众人不知以为何事,都大惊失措,面面相觑起来。想不到平日里不苟言笑,冷面对人的大师兄竟是当众狂笑不止,如此不重仪态,一众对视无语,
观星子皮肉虽是癫狂嬉笑,可是心下已是仇恨已极,恨不能将这小女孩碎尸万段,一消心头之恨。观星子行迹近乎癫狂,笑得满地捧腹打滚,面上肌理都已笑得酸痛不止,腹痛如裂,想要做出一副凶恶狠毒的面孔来,却是一星半点也不曾做出。
好在说话倒不曾受到波及,大笑之余,断断续续的大声吼道:“快,快,解,解开,我的,笑,笑穴,你们这,这帮蠢货猪头!”
众人才解其意,忙拥上前来,才将观星子笑穴上的银针取出,观星子这才止了狂笑,冷肃起面来,喝道:“蠢货,连我被人点了笑穴都看不出来吗?害得笑得如此辛苦,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们。”
一众人都面色煞白,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应着。
观星子想要发怒,却又怕李师师那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针法,投鼠忌器,只得似个怨妇喋喋道:“小丫头,先前倒是小觑了你,原来你飞针刺穴的火候已是神鬼莫及。”
李师师不以为意,一瞥观星子道:“姓观的,这也……”未及李师师把话讲完,就听见观星子气恼已极的拦道:“我不行观,只是法讳观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