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真是怪啊。
这唐稷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一夜他共作了三首诗,几乎每一首都是堪称绝作的存在。
即便是放眼整个大周,也暂且找不出任何一首诗能够与这三首中的任意一首相媲美啊。”
李佑堂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他便冲着那留有两盏残烛的幕布后说道:
“传朕命令,继续监视唐稷,务必要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写成密报,呈给朕看。”
“御影卫左右都统领命!”
话音刚落。
一声悠长且苍老的叫声赫然从门外传来。
“陛下,微臣赵寿已拟好了校阅之排名,烦请陛下过目,以提意见,供老臣修正!”
“进来吧!”
李佑堂沉声一喝,年过花甲的赵寿便拄着拐棍缓缓的走入了殿内。
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见状,连忙从老臣赵寿的手中接过了那份校阅名录。
李佑堂看着桌上的校阅名录,挥手翻开。
果不其然,排在第一名的,便是户部侍郎之子——李牧之。
这个李牧之几乎是文武百官公认的最强新人王。
非但是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是由于他对为官之道的研究更为出奇。
不过他也并非是无懈可击的。
年纪小,资历差,经验少,过度的自负,容易造就空大假的局面。
这些都是他李牧之的缺点。
“李牧之,这小子的文章朕看了,感觉只是在空谈国策啊,难道参加校阅的其他孩子,就没有比他更......”
话到嘴边,李佑堂突然就怔住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参加校阅的那群官二代,哪有几个是学习的料啊。
几乎都是喝花酒,赏每月的逍遥公子,想让他们用心学习报效大周,那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旋即,李佑堂又顺着名单往下瞧了瞧。
不过翻了两页纸,李佑堂似是还没找到自己想见的那个名字。
“唐稷呢?”
李佑堂翻至结尾,冲着赵寿发问道。
“额,陛下,此子的试卷上并没有作答,所以按大周律例,他不能进入名次录中。”
赵寿一板一眼的冲着李佑堂回应道。
而李佑堂见状,也没用什么帝王特权,将唐稷的名字硬往上面拿。
因为他这个做皇帝的心里最清楚百官都是什么鸟样子,赵寿三朝为臣,之所以能在天子脚下服侍几十年,靠的就是一身正骨、两袖清风。
后续想让唐稷入朝办事儿,他也只能借自己的皇帝令下个新诏了。
不过。
李佑堂拄着下巴,又重新在这份名单上巡视了一遍。
很显然,除了唐稷的名字之外,他还有一个更在意的名字。
“赵先生,朕向你打听一个人,这次校阅考试,难道没有一个叫龙五的淮西子弟参加吗?”
闻言,老臣赵寿则是不紧不慢的举手说道:“启禀陛下,此次校阅考试确有此人。
不过这名考生的答卷内容十分混乱,老臣虽能看出这位龙五公子是读过书的,但却感受不到半点的活力。
说的直白一些,像这位龙五公子的情况,便是我们常说的,读书不动脑子。”
听着赵寿规规矩矩的发言。
李佑堂的脸色逐渐发青,额头上更是暴起了两条青筋。
因为这个龙五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参加校阅的太子李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