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确定要这些东西么,而且还是千斤千斤的买?”
“别废话,你照做就是了。”
唐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半个时辰之后回府,若是我看不到这些东西,小心小爷扣你俸禄!”
“是......”
半个时辰之后。
在处理完了地瓜秧田的剩余事宜之后。
唐稷便匆匆的赶回了伯府。
而彼时的伯府。
所有家丁包括伯爷唐达,都在嘴上捂着一块布,面露已不仅是难色,更是一种想要爆炸的恶心。
“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弄这些骚的哄的玩意干什么啊?”
唐达见唐稷回来,一把就抓住了唐稷的衣领,满脸不解的发问道。
“作肥料啊,唐管家没跟你说么?”
“可是儿啊......你爹我活了几十年,当年在北疆带兵士屯田的时候也从未用马尿作过肥料啊!”
唐达握着唐稷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这样,爹不是不让你弄,主要是这味儿太大了,实在不行你去找个空地弄吧。
伯府上上下下这几十口子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看着已经被熏出了眼泪的便宜老爹和全府上下。
唐稷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便带着家丁,拉着自己的几千斤“糟糠之物”前往了野外。
个把时辰的功夫。
唐稷等人便在燕郊寻得了一处上好的荒郊野岭。
这里地势平坦,视野开阔,不远处的几座小山上貌似还有数座闲适的阁楼。
最主要的一点是这里没有人,所以唐稷便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给我一块毛巾。”
唐稷冲着身边的家丁伸手要到。
“少爷也会觉得熏么?”
跟在唐稷身边的家丁一脸难以置信的发问道。
毕竟这一路走下来,只有唐稷自始至终没有在口鼻处围上毛巾,所以伯府的众人都以为自家的少爷是对这种腥臭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抗性呢。
“熏你m!”
唐稷一脚蹬出去,直接从家丁嘴上夺下了一块毛巾。
旋即。
众家丁开始在沙地上建造篝火,架上大锅。
第一件要干的事儿,就是将这两千斤的马尿全部炼化,最终弄出来一批粗尿酸,而后再用盐溶液对尿酸进行除杂。
“咕咚!咕咚!”
仅是片刻的功夫,两千斤马尿便倒满了整口铁锅。
这大铁锅本是用来给伯府上下的牲口熬稀食吃的。
可自从唐稷将家产都变卖了之后,畜生们也都不复存在,这口大锅也就没再启用过了。
而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那一股让人感到无比干哕的尿骚味,也宛若火箭一般直冲云霄而上。
若是站在远处,甚至能看到那一股从锅中袅袅升起的恐怖白烟。
而与此同时。
燕郊,听雨阁内。
皇帝李佑堂正悠哉悠哉的喝着小茶,这是近几天来最舒服的时候了。
即便是忙里偷闲,可每当他嗅到这空气中的清新,也总能让整个人的心情大好。
“嘶!”
“呕!?”
李佑堂轻抿一口茶水,猛地一吸山野间的空气。
灌入鼻腔的却并非是清新,而是一股......无比醇厚的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