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所有剧情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你的意思是，本来应该缓慢发生的事，或许可以长到几万年，几十万年，突然缩短到几千年。”

“嗯”

在漫长时间维度中，或许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出足以处理问题的方法，或许人类已经灭绝根本不需再考虑问题，对于以万年、十万年计量的时间单位中，这几千年不过是短暂的微不足道。

“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啊？”

张启灵摇了摇头，才发现对方看不见。

“只说这件事发生时，就是一切循环的终极。”

“你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怎么知道需要做什么呢？”

“张家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做这些事，我现在做的也是他们之前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延缓事件的发生，还有事情一旦发生之后做准备。”

他现在是真的好奇了…置身事外做个看客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这种好奇愈发强烈。

按照剧情推算，还有不到50年的时间，相较于几千年的准备，少得可怜。

不知道他和系统到底能不能改变什么。

“瞎子，你还记得自己刚才说要找蛇吗？”

“嗯，记得，但是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蛇。”

这就有意思了，天授让他找一条蛇，为什么？

“天授的内容大多都无法理解。”

“不，只是按我们的逻辑无法理解。”

张穆祀捋顺了着思路，慢慢开口。

“这里是在虚数空间构建的记忆碎片，可以形成的关键就是要有记忆和开启虚数空间的钥匙。”

“黑毛蛇可以储存记忆，说不定这里的记忆碎片就是这条蛇的，至于开启虚数空间我只知道一个现在肯定不在这里的雮尘珠，这里是以什么手段成功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到这条蛇。”

“蛇不在记忆碎片中。”

哑巴一开口就是事情的关键。

靠！对啊，蛇如果在碎片里那不早就死了吗！

一条蛇怎么才能安全的看到这里完整的从有到无的状态？

这段记忆碎片他是倒放的！

靠！那上哪找这溜达蛇去！

“要是这样的话，我应该知道这条蛇在哪儿了。”

瞎子慢悠悠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张穆祀顿时就开心了，蛇啊！这破空腔里连个毛都没有，这莫名出现在对话中的蛇一听就是关键NPC，他有预感能不能触发瞎子的隐藏任务，自己能不能开挂就看这条该死的蛇了！

“瞎子，不愧是你啊，天选之子回到老家待遇就是不一样。”

经历一回天授的他瞬间没了依靠现有手段破局的信心，就这一个避无可避的天授就能瓦解他们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这次是自己多少有点膨胀，仗着科技不够谨慎，如果不是及时想起天授这茬，或许他们真的就消失在这里了。

“对了，我搞明白我为什么还有天授时的记忆了。”

瞎子以一个足够不相配的情绪说出这句话，既不是破解谜题的得意，又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咬牙切齿，总感觉他要被这个答案气笑了。

“因为，黑爷我现在还在天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