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锐明心情沉重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林子,事儿过去这么多年了,咱活着的人得好好活,你说是不是。”
“我要是当初跟卢楠一样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拥有不了爱和自由,我是不是就不会害了她。”林样眼底猩红,他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代锐明递上一支烟,“好多事,你我都左右不了,老天爷安排好了,你扪心自问,咱们这些人除了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什么事不是顶尖儿好的。
多少人一生都在找罗马,而咱一出生就在罗马,还掌管着别人能不能找到罗马。”
林样接过烟,猛吸了一口,“我有空得劝劝清儿,哪怕他一辈子就这么偷偷养着她,也不能走我的老路。”
代锐明轻哼一声,沈毅清不是林样,而江绾禾这性子也不是甘愿当插足者的,只不过他们这一场仗比林样当年还难,如今沈家的位置可是比林家高太多了。
沈毅清带着江绾禾回家,中途已经有些身形不稳,“以后不想做的事就不做。”
江绾禾小心扶住他,“是南南带我去的,其实没什么的,我就是有点儿紧张。”
其实也就是这一次,真正的拉近了江绾禾和沈毅清这些朋友之间的距离。
“周姨走了,我不会醒酒汤,我给你倒杯蜂蜜水吧。”江绾禾想去冰箱拿蜂蜜,沈毅清却拉回她,“你不用刻意讨好他们,他们人人都听我安排,以后也会听你的。”
江绾禾笑着打开他的手,“那你听我的吗。”
“听。”沈毅清想好好看清她,却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她的脸。
江绾禾倒了杯蜂蜜水给他,“你喝点吧,喝了去睡觉。”
“好。”沈毅清喉结滚动喝了蜂蜜水,晃悠的站起来,压在江绾禾的肩膀上,“你先去睡,我去洗澡。”
他怕自己一身的酒气,会影响江绾禾的睡眠。
江绾禾半夜是被热醒的,沈毅清整个人滚烫,他的睡衣都被汗水浸透了,想必是昨晚喝了许多酒,出来时又吹了冷风,一冷一热的就发了烧。
江绾禾推了推沉睡的人,“沈毅清?你怎么这么烫。”
沈毅清紧皱着眉头,没有丝毫反应。
她摸了自己额头的温度,又试探他的温度,沈毅清的额头烫的吓人。
江绾禾打开台灯,打湿了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又去找药箱。
她端了一杯水,掰了几粒药,放在他唇边,“吃药,喝下去。”
沈毅清艰难的吞下药,他的嗓子肿的说不出话,他沙哑着说:“绾绾,头疼…”
“一会儿温度降下去就不疼啦,你躺下,我帮你揉揉。”江绾禾扶他躺下,学着视频里的按摩手法,帮他轻揉着。
待沈毅清呼吸渐稳,她又跑去帮他换了退烧贴,江绾禾几乎一晚没睡,一会儿帮他测体温,一会儿喂他喝水按摩,外面天已经大亮,江绾禾请了假,留在家里照顾他。
周姨六点准时到了明尚府,江绾禾打开门,“周姨,今天熬些白粥吧,毅清他发烧了,一会儿让他吃点儿早餐。”
周姨立刻慌张了起来,“病了?严重吗?要不要送去医院,我联系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