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隐秘。
沐凌忽然神情怪异地盯着那个华发老者:“当年抢夺沈老棋盘的是谁,不会就是这个连仓吧!”
“没错,当年连仓贪图丹元灵器,非要挑战沈老,想凭借自身棋力夺取方寸棋盘。沈老的修为没他高,没法拒绝,只能应战。”一旁的王羲子点点头。
“结果这连仓棋力不够,没能赢下沈老,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出手抢夺,导致沈老修为被废,方寸棋盘也触发了封印。”
“这个连仓将沈老赶出了本初坊,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提升棋力,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下出神之一手,解封方寸棋盘!”
“严子卿也是最近才知晓这段往事,所以便跑来要为沈老讨回公道,他把我叫上就是为了给他压阵,让连仓有所顾忌。”
沐凌听到这,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刚刚王羲子过来的时候故意发出点声音。
刚才他就察觉连仓似乎有意无意地朝他俩这儿打量了几眼。
严子卿也已注意到赶了过来的王羲子,在看到旁边的沐凌时不禁一愣,不过立马又不动声色地颔首示意。
严子卿听了沈老的话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沈老,你经常跟我说棋名不争,棋局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修士有所求的大道,卿亦有想守护的本心!”
“唉!”沈老叹了口气,严子卿是他从小带大的,这孩子的心性,他自然知道,当即也不再劝。
严子卿又转过头盯着连仓,眼神坚毅:“天道无情,棋道并非如此,今日我便用手中棋子,为沈老讨回公道!”
“哼!无知小儿,沈师兄,你就是这么带的徒弟么!”连仓斜眯了一旁的沈老,满脸愠色与不屑。
“我早就不是本初坊的人了,哪里还需要遵守本初坊的规矩,卿儿,你尽管随意去下吧!”沈老终于有所动容,也不再患得患失。
“那便让老夫领教一下你这位地摊圣手的高招吧!”连仓怒目而视,语气里满是不屑,刻意将地摊二字咬得很重!
本初坊虽然是个小势力,修为都不咋样,但是在围棋之道上绝对是整个昆吾圣地的魁首,连仓身后的一众本初坊弟子也对着严子卿冷嘲热讽。
“这小子在昆吾街头混了点名声,就目中无人了,还敢跑来挑战坊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还地摊圣手,那些街头的凡夫俗子懂得什么真正的围棋之道,在凡人里面下了点名声出来,还真把自己当棋圣了!”
“要不是仗着严家和稷下学宫的名头,有什么资格坐在这跟坊主下棋,在棋道上连给坊主提鞋都不配!”
“别说坊主了,连进我们本初坊的门都没资格,坊主大人何须亲自动手,让我们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杀得他屁滚尿流!”
。。。
“那么,得罪了!”严子卿直接无视旁人的闲言碎语,伸手拈起一颗黑子,执黑先行。
“啪!”
黑棋一手落在了棋盘三三之位上。
“太狂妄了!”
“无知小儿,这是不把我们本初坊放在眼里!”
“坊主大人,直接把他赶出去,没必要和这种人下棋!”
本初坊众人见了严子卿这第一手,一个个神情激动,纷纷出口大骂。
连仓的脸色也瞬间拉了下来,瞪了严子卿一眼,怒意更甚。
沐凌虽然不懂围棋,但是看得懂众人的反应,严子卿这一手像是踩了老鼠尾巴一样。
从这帮家伙的表情来看,严子卿的那句得罪是真得罪啊。
沐凌忍不住向一旁王羲子问道:“严子卿这是做啥了,惹得他们这个样子?”
王羲子像是在憋着笑,嘴角快压不下去了:“这本初坊作为昆吾城棋道魁首,在围棋界影响极大,他们的理念中,三三位置太低,对中腹影响不够,所以将开局第一手下在三三位定义为禁手。”
“棋道之人受本初坊影响,开局从来不会下在那个位置,严子卿当着本初坊坊主的面这么下,就是专门在打他们的脸!”
连仓虽然怒火中烧,却还是落子接战,严子卿依旧古井不波,接连两手,第二手落子星位,第三手直接落子天元!
“狂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