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义的英雄，海军的英雄，你觉得它该是什么样子？”泽法问道。

“海军的英雄，我记得好像是白发苍苍，脸有伤疤，胡茬很硬吧，名字好像是叫卡普来着，闲聊时艾茵提到过。”秦启道。

“卡普吗？”泽法思考许久摇摇头：“他可能是海军的英雄但绝对不是正义的英雄，你心中的正义英雄是什么样子的？”

“正义？”秦启挠挠头，他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些奇怪的问题：“我不知道啊，不过艾茵，宾兹还有大家都说海军就是正义。”

“海军就是正义。”

泽法又看向那片漆黑深沉的大海，所有的东西都会被隐藏起其下面：“你想加入海军吗？”

“加入海军……也行吧，海军福利挺好的，工资挺高，少将级别就能拥有自己的军舰和下属。”

“中将级别就能外出当基地官，如果留在本部还有晋升大将的机会。”

“而大将级别那就是天天在本部歇着，偶尔还可以出去旅行，工资根本就是躺着就拿了。”秦启道。

“？”

泽法问道：“你怎么对海军福利这么清楚？”

“艾茵跟我说的，自从在甲板一起练习过后她就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时间长了我就背下来了，”秦启道。

“艾茵。”泽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艾茵真的太适合当海军了，未来说不定能成为鹤那样的女中将呢。

9:00

泽法已经要回去了。

“我再问一次，你好好想一想什么是正义？”

泽法努力挺直自己的背，可是常年重压下他已经无妨在如年轻时那般坚韧不拔。

这个倔强一声的老海军向着自己认可的新一代询问着自己当初一遍遍自问的问题“正义是什么？”

秦启坐在船头的身体摇摇晃晃，低着个头，驼着个背，嘴角还有点口水痕迹：

“正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是个倒霉的家伙，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

“我想做的只有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在交几个朋友，如果有美味的饭菜，当然要是有酒，好酒不要掺水的，还有……”

秦启说着说着嘴里的口水就流了下来，他毫不掩饰的说着自己想要的事物。

“真是个贪婪的小鬼。”

泽法道。他这样说着可是脸却有笑容。

秦启想要的很多，想要的也很简单，但这就是他的信念。

信念不仅仅只是，正义，仁慈，自由，信念不需要你去拯救世界，信念只需要你能自始至终的坚持就够了。

泽法想起自己信念“自己当初好像比这个小鬼还幼稚。”

一个将白色床单披在身，头戴着纸板做成的头盔，手帮着木头的小鬼出现在他的脑海。

那个小鬼挥动手臂摆放处幼稚的姿势，对着所有的大喊：“我要成为英雄。”

“呐，给你看看我朋友送我的礼物。”秦启道。

泽法看着秦启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白布，秦启将白布打开，这原来是一张白色的旗帜。

白色旗帜面画着仙贝，笑脸，绿茶。

白色旗帜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张画，画一个男人面对巨浪张开双臂，天空中巨浪后有着一道彩虹。

“很棒的画。”泽法道。

他想起自己珍藏起的那个破碎的相框，重要的不是画而是画所富含的寓意。

泽法感觉自己累了，他和秦启告别后转身离开。

“泽法三三，我不知道英雄是什么，但是艾茵和宾兹他们谈论的时候我听到他们说————”

“泽法老师就是英雄！”

泽法已经回到船舱，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秦启也不会去了直接躺在甲板，不久就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