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老法师拿出一柄褐色石剑,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就像是顽童用泥巴捏出来的一样,但他小心翼翼的挥舞着此剑,双眼紧闭,好似在和剑中某物沟通一般。
伴随着经文不断的念诵,石剑上居然散发出了浓厚的褐色光芒,光芒不断升高,方圆数里之间都可看见。
密切关注丰州军动向的河阳叛军立马向上汇报去了。
文盲也知道这是法术!
法术这种一般人见不到的神秘东西,从来都对普通人充满了震慑力。
并不参与直接指挥守城作战的黑袍使者也在得知消息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墙之上,看着越来越亮的褐色光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符血道长,你游历日久,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法术?”黑袍使者问道。
而依旧一身蓝衣的符血道长看了半天摇摇头,回答道:“使者,此法术应该是专门对城不对人的,我游历期间从未见过,并不知其中关窍。”
听到这个话,黑袍使者的心就更沉了,认不出来,无法反制,出城阻止对方作法也是不可能,那是找死,叛军的野战能力拉胯的很。
但是明知是找死,他也要试试,“符血道长,如今之计,我让将领带五千精锐出城冲阵,你也速速开坛作法,用符血令牌为他们加持,务必破坏对方的作法仪式。”
随着黑袍使者一声令下,关闭许久的城门打开,在几个叛军将领的带领下大股大股大叛军冲出了河阳郡城。
丰州伯冷哼一声,这些缩头乌龟终于缩不住了,也传令进兵。
随着战旗挥舞,丰州军中数名将领也带着士卒开始狙击这帮敢冲出城门的叛军。
双方战成一团,但一刻钟后,城头洒下一片血光,使得几乎所有的叛军又进入了那种搏命、无痛的诡异状态。
之所以作法速度这么快,是因为这些士兵这些日子本来就大量饮用符水,为的就是关键时刻拿出来拼消耗。
丰州伯看着战场中又开始出现了大量损失,心急不已。
但是看向仪坛上的师徒四人又不敢催促,怕打断对方作法,到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又一炷香时间过后,散布在仪坛周围的灵晶开始迅速变得透明,表明着其中的灵气极速消耗着,很快就化为了透明,此时的老法师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肉眼可见的疲惫。
原本捧着的石剑被他单手拿起,朝着城墙连点数下。
下一刻,大地震动,在向着城门方向上厮杀的丰州军和叛军一时间都觉得脚下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了。
咔嚓咔嚓。
坚固无比的青石城墙上一道又一道宽大的裂缝显现,在僵持了片刻以后城门旁边一大段长达二三丈的城墙终于坚持不住。
整个垮塌下来了,让河阳郡城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缺口,但法术的威能也就到此为止了。
丰州伯大喜,王楚天则是震惊、心向往之。
术法玄奇,我欲此道。